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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一聲響起。洪掌櫃已經摔得四腿著地,還好那胖胖的肚子是吃住了不少力。那軍吏也是一個狗嚓食的姿勢,整個臉龐都是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顯然是受傷不輕。

“這裡明明是一條直道,怎麼會突然感覺好像是一堵牆攔住了去路,腳下更是不知道沒什麼東西絆住了!”洪掌櫃心中暗罵道,掙扎著怕了起來。

“你們是……”這洪掌櫃頭一抬起,不知道何時這眼前竟然是多了一對男女,更奇怪的是這倆人如此面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片刻後。他終於想起來了,原來正是下午買了他那五個小廝的一對夫妻。難道他們也是來買小廝的,或者說是來找他退貨的,只是他長大的嘴巴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任何聲音。掙扎了片刻,他終於若有所悟,他真是鬼迷心竅,早就應該看出這女子明顯就是一幅氐人的裝扮,她原來也是氐人,他們只怕是來尋找的吧!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就暈倒了過去,又是一聲重重地響聲傳來。

“阿蘭,這人只是商人,他只是貪財圖利。剝削剋扣,敲骨吸髓,和那些狗官不一樣,給他一點懲罰就行。無需取了他的狗命!”林易跟著阿蘭道。他們跟著著洪掌櫃,也偷偷進入了這地牢之中。阿蘭一聽心中愛郎如此,自然是言聽計從。放了這洪掌櫃一命。

“快說,你是何人的手下,這裡還有多少這樣的地牢?都在什麼地方?”林易毫不客氣,一把就提前了這軍吏。剛剛林易那一絆,卻是絲毫沒有留情,此人早已被磕的頭破血流,滿臉都是血水。

“大俠饒命啊,小的上有70歲老母,下有剛滿週歲嗷嗷待哺的嬰童,求大俠饒了小的性命一條!小的一定如實招來,小的是西夷校尉陳總(此名不是杜撰,史載卻又其人,這名真是霸氣!只是這故事卻是十二杜撰而來)的手下,這裡向這樣的地牢一共有六個,全都關押都是那些從雍梁二州來的氐人流民!”這軍吏一開口就哭訴道。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人呢!林易眼見這軍吏哭哭啼啼的樣子,雖然不知其幾分真假,心中還是忍不住弱了下來。

“說好的殺伐果斷呢!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做一個帝王,也不適合做一個修真者。做一個百無聊賴的書生,或許更適合我!”林易心中嘆氣道,在暗處早已蓄滿殺氣要殺了這軍吏,可是真正要殺了此人之時,卻又心軟了許多,始終狠不下手。

突然卻聽一聲“噗”響來,這軍吏已經斷了氣,如同一灘爛泥跌倒在了地上!原來是那阿蘭看到林易猶豫不決,一刀結果了這軍吏的性命。

“阿哥,你怎麼了!我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劇烈顫動,長此下去,只怕你的道心都將毀了,數年苦修毀於一旦!”阿蘭接著道。

林易此時卻還沒反應過來。他內心深處始終隱隱約約覺得殺這個人是不對的,雖然這人只怕早已是惡貫滿盈,手中沾滿骯髒,但是潛意識中卻是告訴他不能如此這般輕易就要了這個人的性命,實際情況又告訴他不得不必須要了這人的性命。

若是放了這人,他必然會走漏訊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那洪掌櫃已經是個厲害,他們不可能再去為一個陌生人耗費法力,去掉他們腦中這段記憶。況且此地魚龍混雜,蜀中之地向來是那崆峒派的勢力範圍,輕易露出修為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這究竟是怎麼了?我怎麼突然變成了個濫好人,活菩薩!難道真的與那本經書有關!”林易心中暗暗道。那黃帝天機經有關,此書寥寥三百餘字,雖然是晦澀難懂,難以琢磨其句,但是林易還是早已通讀了無數遍。那少君先生的告誡果真不假,這修為沒有到了煉精化氣之境,萬萬不可輕易鑽研此門功法。

“阿哥,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分開行動吧!”阿蘭輕輕對撫著林易的胸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