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兩雙眼睛卻直盯著林易手中的捆妖索上看去。

林易心中卻是大吃一驚,真是冤家路窄,李鬼遇到李逵。原來這兩位兄弟竟是那雲夢山的弟子!只是此時大敵當前,他還來不及思索如何應付這兩個傻子,只覺得這洞穴內本是十分燥熱的天氣,洞穴內空氣好像都要是被凝固一樣,突然變得十分寒冷起來,瞬間氣溫由三伏天變成了三九天,溫差變化如此之大,即使連林易這樣的修真者都大感身體不適,那些還活著的監工和苦役更是臉色煞白,顧不得全身凍僵,爭先恐後地要往外爬出,只怕一時三刻若是爬不出這洞穴,只怕是永遠也走不出去了,剛剛還說生死兩立的兩夥人,在大難來臨之時,也顧不上這些,互相擠在了一起。

這是那種透進骨髓深處的寒冷,林易忍不住打個寒顫,那兩兄弟身上只有褻褲,更是凍得直打哆嗦,互相埋怨著,為什麼把衣服都脫光了。

片刻後,林易終於看清了那黑暗之處的兩道人影,是一個老嫗,身後還跟著一身戎裝的長鬚中年男子。那老嫗身披黑色長袍,把全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其面容,隨著步伐不停地擺動的長袍,前後上下竟然有時碰到了一起,好像那長袍之中根本無物一樣,顯得十分陰森恐怖。

老嫗身後的那中年男子,林易卻見十分面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林易突然想起原來是那長安城中大街小巷早已貼滿了此人的畫像,這人竟是那叛軍匪首齊萬年。

“桀桀……”那老嫗發出如同老鼠偷啃玉米那種聲音,陰森而又讓人作嘔。

“原來你就是那白骨夫人,為什麼要暗害我們兄弟二人!”那為首的哥哥絲毫沒有懼意,對著那老嫗據理力爭道。這兩人雖是有點傻,到底自是大派弟子,見識卻是不凡,一眼就認出了這老嫗的身份。

“桀桀,讓我來猜猜看看,你叫張希對不對?你弟弟叫張夷!我和你們父親張虯可是多年的老朋友,看來那張虯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盟主,竟然要過問本座的事情!”那老嫗突然開口對著那兄弟二人道,聲音依然是陰森的令人作嘔,更奇怪的是她竟然也認識這兄弟二人的大名,還要跟他們套近乎。

“哈哈,看來我們兄弟二人在修真界的名聲不小啊!”那弟弟張夷興奮道。

“這不是父親叫我們倆人來的,我們是偷偷摸摸跟著妹妹來這裡的,再說我們也沒做錯什麼,還給你們免費打了好多天的工,你們這些奴才竟然不認識我們兄弟二人的大名,竟然連頓像樣的飯都沒招待!若不是他們過河拆橋,我們兄弟是懶得要這些狗奴才的性命!”張希也跟著道,果真是入世不深的傻子,竟然就這樣相信了這老嫗的話。

林易此時終於也知道了這兄弟二人的姓名,原來是那雲夢山掌門的公子,難怪修為如此精湛,只可惜是個傻子,難怪他們修為早已到了煉己築基圓滿之境,卻遲遲沒有築仙基,畢竟這修真資源如此匱乏,即使是掌門愛子也捨不得這般糟蹋修真資源。那令自己日夜魂牽夢縈,夢寐以求的女子張微原來竟是這兩人的妹妹。

“視而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這兄妹三人起的真是好名字,林易忍不住感嘆道。看來這張虯雖是修習仙劍之術,卻對老君的《道德真經》卻是十分推崇。

“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襲擊我,卻突然化為灰燼,當時我好想聽到一聲琴鳴音,這應該是小妹,她騙了我們待在這爐窖中好今天不現身,現在終於出現了!”張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撓著頭道。那張夷也跟著興奮地大聲呼喊道:“妹妹……”

林易早已猜出這張微就是隱藏在這洞穴內附近,卻是發現不出任何蹤跡,看來此人隱匿之術十分高明,甚至這白骨夫人只怕也沒有發現。這才以語言試之,只是她這兩可愛的哥哥果真是出賣了她。此時才隱匿下去,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