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巷子裡還有許多家生瘟的人要帶走,快讓開,不要影響我們公務,小心水火棍伺候!”他對著這婦人怒吼道,一個健步已經到了婦人身前,婦人雖是死死抱住其孩子,但無奈力氣差了很多,掙扎了一會,還是被衙役一把推開了過去。

眾人終於看清了這孩子長相,大概比衛玠還要小上一兩歲,大概只有七八歲的光景,精神恍惚,身材消瘦,身上還有不少紅斑小店,躺在在地上索索發抖,頭埋在身下,卻看不清臉上長相,煞是可憐。

眾人一看到孩子的模樣,特別是那手上,脖子上那幾處怵目驚心的紅包,乍然往後一退,本是圍得緊緊的圈子整整擴大了一倍,生怕這孩子碰到他們。

“大家看到了沒有!看這孩子的神情和那中邪了一樣,還有這脖子和胳膊上的膿瘡,和那官府隔離所內那些生瘟的人是一樣的!”那高壯衙役對這圍觀鄉鄰道。本來剛剛還是抱著同情心的人,立即口風一轉開始指責這一家阻擾官爺執行公務,一些膽小的人甚至拉住自己的孩子躲得遠遠的。

“狗子媽,放棄吧,你們還年輕,還能再生!”熟悉這家人的鄉鄰安慰道。那婦人眼睛也露出了絕望的眼神,吳大緊緊抱著衙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那兩個衙役已經戴上防護面罩,又挽了褲腳,帶上手套,不露出一絲面板在外,這才敢上前架走這名孩童!

“二位官爺慢著,狗子生的不是瘟疫,我願意試試能不能治好他!”突然一聲聰翠卻略嫌稚嫩的聲音響起,眾人目光一起望去,卻是一個小先生,腰掛懸壺,身背藥筐,但年齡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身旁一老叟,一身道袍裝扮,駝背羊髯,看不透其年齡,雖是白髮蒼蒼,鬚眉皓然,但見滿面紅光,神采奕奕,目光如炬,一副仙風道骨,世外高人之相。

“這位少年郎,毛都還沒長齊,可不要隨便說大話折了舌頭!太子殿下千金求天下名醫治瘟疫!你若真有這本領,城門口自有詔令,可前去揭榜!一邊閃過去,不要擋住我們公務!”那高壯衙役譏笑道。圍觀眾人也都議論紛紛,長安城中的名醫就那幾人,可沒聽說過是一個駝背老頭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啊!

“徹底治好這瘟疫,家師和我自問都沒有這本領,自不敢前去揭榜,不過狗子的病的確不是瘟疫!卻可以放手一搏試一試!”少年斬釘截鐵地回道。不等那兩個衙役同意,他已經一個疾步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孩童身前,一把抓起了孩童的雙手,對眾人道:“大家看,這紅包上明顯有手抓痕,身上也只有脖子和手臂這幾處,其他卻是乾乾淨淨無斑無點。這應該是被蚊蟲叮咬而手抓所造成的,這紅瘡明明只有剛起的,而狗子臥床生病不起只怕已有上近一旬的時間,這和那些瘟疫的人明顯不一樣!”

“這少年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要命了,瘟疫的人也敢碰!”眾人紛紛議論道,只有四五個膽大的上前去看,林易也不由自主地上前看了看。

“這少年的觀察力果然過人,這叫狗子的孩童果真全身只有這兩處有紅斑,而那些瘟疫患者基本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紅斑,況且他這紅斑有紅又腫,明顯是蟲咬而手抓紅的!”林易心中震撼道。他雖是穿越過來,多活了近2000歲,可無奈他本就是醫盲,在他那個時代對醫生和疾病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個字“貴”。經這少年一提醒果真是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卻見那少年取下腰中懸壺,在狗子面前搖了搖懸壺,壺中水哐當哐當地響起,卻見那躺在地上的狗子突然如觸電一般,開始不停地抽搐痙攣起來。

“神醫啊!這少年真是神了,瘟疫的人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可不會一聽到水聲就全身抽搐不停!”路邊眾人紛紛議論道。但也有路人嗤之以鼻,認為這不過雕蟲小技,瘟疫有多種多樣,這並不能證明狗子得的不是瘟疫。

狗子的父母卻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