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死活抽不離,又摸不到,急煞人不說,還倍兒覺沒有面子。

情急之下,那人掄起一腳,就想攻其下盤,橫掃無劍所站之處而去。

無劍忽然大叫,“啊!好大一隻老鼠!”

‘哐當!’一下,摔掉手中喝空的海碗,卻意外砸中掄腿而來之人的膝蓋。

那人所料不及,捱了個正著,腿腳登時失去力道不說,更疼得跛腳在地上打滾。

街上同他一夥的數人都是一驚一乍,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街對面的酒館,突然‘呯——!’地一聲巨響,方才那名大鬍子壯漢。全身碎木屑與稻草地飛降出來,落在大街上,滾了幾下,正好碰到在地上翻滾的乞丐,二人一時間都是“哎喲……哎喲……”地呼痛不已。

無劍抬頭朝對面望去,只見那身材精瘦的店小二,滴汗不流、衣衫不亂地輕彈了彈挽起的衣袖。朝對街的無劍歪了歪嘴角。

無劍便也衝他憨憨一笑。

誰知那店小二根本不買賬。搭起抹布,轉身進了酒館。

無劍訕訕,隨後也進了酒館。又坐在剛才那個位置,招手道,“店家,給我來些吃食。”

店小二不耐煩地走過來。叉腰道:“先把賬付了,再點菜。”

無劍不解。“酒錢剛才不是給你了麼?”

店小二道:“你摔壞老子的碗,不用賠啊?!”

無劍啞然,正不知如何回答,桌面上多出一隻白嫩修長的手。還有一錠銀元寶。

“這些夠麼?”書生安安靜靜站在桌子對面,怯生生望著二人。

無劍剛想伸手,店小二已率先操起桌面上的銀元寶。不放心地擱在嘴裡咬了咬,這才眼露精光地看向書生。

“你幫他給?”

“嗯!”書生重重點了點頭。不似有疑。

店小二上下打量他,嘀咕道:“一個弱流公子哥,跑到這兒幹嘛來了?”

書生朱唇微張,剛想回答,無劍已皺眉喝道:

“還不準備飯去!收那麼多錢,也不怕撐死!這銀錠,足夠把你這破酒館買下來了!”

店小二同他罵咧了幾句,笑嘻嘻對書生道:“你等會兒,飯菜馬上就好。”開開心心拋著那錠銀元寶,朝廚房去了。

書生見他走遠,回過頭來,看向桌子對面,不吭氣,也沒打算理人的無劍,抖了抖袖子,朝他抱拳作揖,“謝謝恩公方才出手相救。”

“……”無劍不語。

書生站了一會兒,顯是有些累了,動了動肩膀,挪了挪背竹筐的位置。

無劍抬眼看他,仍舊不吭聲,用眼神示意身側的長凳,“嗯?”了一聲。

那書生很是機靈,隨即愉快地笑出兩個圓圓的小酒窩,來到長凳前坐下,又放下身上的竹筐,目光灼灼地望著無劍,活像一隻終於得見主人的兔子。

無劍被他盯得發毛,手剝花生米的動作不覺加快了好幾分,桌面被他吐得亂七八糟,盡是花生仁的皮和殼,弄得邋遢無比。

那渾身乾淨得通透的書生竟一點不惱,眉頭都不見皺起過一下,仍舊眼眸閃亮地,痴痴瞅著無劍,活像那懷春的少女終於得見……

“你幹嘛老這樣盯著我?!”

“我……”

“菜來啦!”

就在無劍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店小二端著一個托盤,出現在二人面前。

無劍大鬆一口氣,抽出筷桶內的兩隻筷子,隨便吹了吹上頭的灰塵與沙石,沒等店小二擺完,就自顧自地抓起托盤內的一碗幹拌麵,大口大口吃起來。

店小二瞪他一眼,用書生聽不大懂的當地話罵了一句:

“餓死鬼投胎啊!”

又重重放下一碟滷牛肉,還移了移,放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