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罵聲;是容姐。

賀遠征很吃驚;他的印象裡;容姐是很溫柔婉約的女子;怎麼會這般失態

賀遠征的身形飄起;落在院牆上;正看到容姐手中揮舞著一根棍子;仰首向天;在那裡跳著腳大叫:“你這個扁毛畜生;給我下來下來”

“容姐;怎麼了?”賀遠征奇道。

“啊……小賀;你回來了呀。”容姐頓了頓;苦笑道:“顧大師和我說;你是從世家裡走出來的;讓我平時多注意一下……”

“注意什麼?”

“就是洗洗涮涮之類的。”容姐偷偷瞟了賀遠征一眼:“我見你的袍子有些髒了;便想洗一洗;誰知道我剛剛把袍子晾上;就有隻大鷹衝下來把袍子搶跑了。”

“大鷹?”賀遠征抬頭看向天空;什麼都沒有;容姐所說的那隻大鷹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小賀;你那袍子……我會賠你的。”容姐道。

“容姐;你說什麼呢?”賀遠征有些不舒服:“看來我這兩天的姐都白叫了;還分得這麼清楚?”

“不是的、不是的。”容姐急忙擺手:“聽說……你那袍子很貴的;都頂的上我一個鋪子了。”

“就是一件破袍子罷了;多大的事?”賀遠征道。

在賀遠征和容姐交談的時候;那件白袍就擺在顧隨風面前的方桌上;蘇唐和嶽十一都在。

“十一;你知道應該怎麼做吧?”顧隨風緩緩說道。

“顧大師;我明白的;就是到處惹是生非;讓所有人都知道;穿著白袍的小子路過了。”嶽十一笑嘻嘻的說道。

“胡鬧”顧隨風皺起眉:“還到處惹是生非?就憑你那兩下子;只要和人動手就要露餡”

“那我怎麼做?”嶽十一問道。

“這……”提到具體方案;顧隨風也有些頭疼:“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就是儘可能的讓更多人看到你、知道你;十一;我知道你很機靈;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我能不能把寶藍帶上?”嶽十一道:“讓寶藍假裝做我的侍女好了;呵呵……帶著個宗師級的侍女;我想也沒什麼人敢惹我了。”

“不行;你必須是一個人。”顧隨風斷然搖頭:“就這樣吧;你現在就走;到了驚濤城之後;再把衣服換上;至少要走出五百里開外;才能往回走;懂不懂?”

“好吧……”嶽十一的神色有些無奈;顧隨風一直在捧他;說他相貌英俊;機靈善變;這個任務非他莫屬;但是;他明白難度不小;在保障自己安危的同時;還要廣泛吸引別人的眼球;又不能與人動手;限制條件太多。

“十一;小心些。”蘇唐緩緩說道。

“放心吧;先生。”嶽十一道。

送走了嶽十一;容姐便上了門;她來借錢;袍子被大鷹搶走了;賀遠征又沒有帶可以替換的衣物;只能現買。

蘇唐很爽快的給了錢;顧隨風在一邊旁敲側擊;話裡話外暗示容姐;賀遠征總喜歡穿那種雪白無瑕的衣服;這樣很不好;尤其現在暗月城非常亂;穿著白衣服的賀遠征肯定非常顯眼;遭受襲擊的可能自然也大幅增加了。

容姐聽得心悅誠服;果然是大師;買件衣服都能說出這麼多道理來;賀遠征確實說過;式樣他不挑;顏色最好還是白色的;因為他喜歡;容姐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勸一勸賀遠征……

正午時分;寶藍派一個遺族射手回到千奇峰;還送來了三個人;其中婦人年紀在三十出頭;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女孩年紀在十三、四左右;男孩還不到五歲。

遺族射手帶回了寶藍的話;那個中年人叫吳正秀;根據寶藍的接觸和觀察;她認為吳正秀很配合;可算知無不言;有一定的可信度。

蘇唐讓包貝那母子三人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