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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麗茹這時也勸弟弟別死心眼兒,崔必成呆愣了很長時間才說:“媽,我聽你的,我以後一定給你娶個更好的兒媳婦!”
“這才媽的好兒子呢,咱不管葉家了,你條件這麼好,平時有多少人求著媒人給你介紹物件我都沒答應,這回呀咱們挑個可心的對你好的閨女,不是比什麼都強嗎!”
崔必成用力點點頭:“那行,爸媽你和我姐先回屋吧,我來收拾就行。”
看著父母和姐姐進了屋子,崔必成找了塊破布沾溼了蹲下身子用力擦著地,誰知擦著擦著眼睛一酸,一滴眼淚就掉到了地上。
葉水清又被嚇壞了,當她看見站在自己窗前舉著血淋淋胳膊的靳文時,身子頓時就晃了晃,要不是再炕上坐著怕是都會暈倒在地。
“你這手腕又怎麼了,你和別人打架了?”
靳文禮疼得直咧嘴:“水清,你先帶我去醫院唄,我傷口現在可疼了。”
“對!對!立刻去醫院,別怕,我現在就推車去!”葉水清這才想起來最要緊的事應該是先去醫院。
“不用,你那車我要坐上去還不壓壞了,我車在外面呢。”
葉水清二話沒說,找了件外套穿上,一陣風兒似的就跑了出去,再次晃晃悠悠地載著靳文禮去了人民醫院。
“喲,小夥子,你和你女朋友是有定期分手的習慣吧?我可和你說啊,其實自殘也會上癮,再說總割腕還死不了,也就引不起別人的重視了,自己又遭罪,何苦呢?”上次給靳文禮縫針的老大夫正巧又是禮拜天兒坐班,等葉水清跑出去補掛號的時候,抬了抬眼鏡兒慢條斯理地說著。
“我這也是有苦衷,大夫我這回傷口細不用縫針了吧?”
“細是細,不過刀片兒太過鋒利,你也沒收住勁兒,傷口這麼長、皮肉都翻開了,不縫針癒合會很慢,先打破傷風針吧。”
靳文禮一聽就急了:“大夫,我拿的刀片兒可是新的,還用打針啊?”
大夫一哼:“怎麼不用打?新的也沒用,又沒高溫消過毒,也沒用消毒水兒擦拭過,上面全是細菌,趕緊的吧,別耽誤時間!”
於是靳文禮再一次在老大夫細膩緩慢地縫合過程中,又是求饒又是喊疼的在手腕上又縫了三針。
之後,在回去的路上,靳文禮才和葉水清說了事情的原委,葉水清聽得直罵:“這個崔必成書讀了那麼多,到肚子裡即都變成壞水兒了,你家裡人也是明明是你三哥做的錯事,為什麼非要你來擔這個責任,那可是一條人命是隨便誰都能抗到自己身上的嗎?”
靳文禮搖頭:“雖然你說的沒錯兒,可最難受的還是我爸我媽,是我三哥做錯了事,但別人只會說是我們靳家欠了崔家的,我可不是為我三哥擔著,我是想讓我父母心裡好過些。”
“所以,你就跑去崔必成家割腕了?”
一提這個靳文禮就委屈極了:“我沒想死,只是我又不能去他們家鬧,畢竟是我欠人家的,而且還想著你勸我的話不能動粗,又不可能和你分開,所以思來想去最後只能拿命去抵了。”
“你這還叫思來想去啊,你命沒了我傷心一段時間不是照樣還要和別人結婚嗎,最難過最痛心的其實就是你爸媽,你這人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呢?”葉水清說著又在靳文禮腰上擰了一把,覺得還是不解氣就又去掐,立時疼得靳文禮四處閃躲。
“媳婦兒,饒命,你放我一馬,是我想偏了,我一定改!”靳文禮連聲告饒,葉水清這才住了手,陪靳文禮到了他家門口才往回返。
靳文禮進屋後,又將靳冠祥和佟秀雲老兩口兒嚇得夠嗆,佟秀雲又將老伴兒狠狠地埋怨了一頓,靳冠祥見這情形也知道自家兒子的性命更重要,只要兒子不出事兒就行,對崔家也只能是失信了。
於是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