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蛟幫和城主兩方勢力,自未想到會被濁海幫反包圍,也未料到城中百姓會出面支援,當下自覺沒有回天之力,便只能藉機逃離,從東城們逃竄出來!

本來按沈閒所想,眾人合力將兩方勢力趕出濁海城便算勝利,但房傑卻依依不饒,仍命房單領一眾兄弟追趕出去,卻也有包圍的意味,不讓兩方人馬四處亂竄,而是再圍住南面、東面、西面,使得他們只能向北逃跑。

沈閒自一面運功療傷,一面跟隨出來看個究竟。

便在這會兒,北方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沒多一會兒便有數千人馬迎面衝擊而來!

沈閒本以為這是韓子琦算計在先而佈下的伏兵,意在全殲了敵人,但待那些人馬殺到,他才藉著良好目力看清其所掛旗幟,不由得吃驚!

來得可不是望天幫、風雲會、或者濁海幫的子弟,而是大齊國的正規軍!

只是這支大軍恐想趁夜突襲濁海城,此番幾近到了濁海城之下,便加速了衝擊速度,而飛蛟幫、城主兩方人馬又被房單追趕,只得往北面聚集、逃竄,也不知這一切是不是早被計算好了、合謀好的,反正這兩股人馬便迎面衝撞在一起!

一個是欲攻城略地,殺勢如矛尖利;一個則妄圖苟且偷生,便如潰敗蟻穴。

本該是個一面倒的局勢,但偏偏又起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那些逃竄的人馬,應是見得自己四面被圍,退無可退、逃無可逃,一時又為性命激發出最後的鬥志!

四面楚歌,便是破釜沉舟之時,隨著不知誰人的一聲吼叫,那些逃竄的人馬像是被毒藥感染,也齊齊暴喝一聲,就地揮舞兵器開始對著眼前已被衝得有些稀散的人馬廝殺!

而那些大齊國士兵見狀,以為這夥人便是從濁海城中出來應敵的,自也不會手下留情。

兩方在離濁海城不遠之地混亂撕扯,房單則立即命人停下追趕,先在一旁靜靜等候、觀察局勢!

待兩邊廝殺了一陣,自有殺紅眼不辨方向的人落在陣外,便瞧見房單這邊,爆吼一聲就衝將過來。

房單見狀,微微思索了片刻,這才下令再次向前進攻,竟然打算連突襲而來的大齊軍也一同收拾!

便在此時,北面方向“嗖”地竄起一支穿雲箭,旋即一束煙火在天空炸開。

房單立刻面露驚喜,臉上戰意也都濃烈幾分,策馬嚎呼一聲,竟快一步衝殺進人堆裡!

那天空煙火光芒剛剛消散,一夥百來號人馬又從北方奔襲而來!

沈閒遙遙觀瞧,這次來的倒不是大齊軍,卻也不是巨雷軍,而是高舉幫會旗幟,竟是望天幫和風雲會的弟子!

這兩方人馬前後夾擊,即便是有所準備的正規軍隊——大齊軍,也似被打了一記悶棍,有些猝不及防,更別說飛蛟幫和城主的人馬了!

就算他們拼死反撲,可終究在人數和戰法上都比不過,再加上受到大齊軍和三幫弟子的聯合突殺,基本如習武之人過招,只走了幾個照面便被斬殺殆盡!

大齊軍則未料到會被敵人前後夾擊,本以為只是些江湖流寇,該不是他正規軍的對手,熟知此番被人夾擊,才知對方手下竟也驍勇善戰,且紀律言明,已有幾分正規訓練的樣子,因而自覺吃虧,恐無法拿下濁海城,便要退守蒙州。

可就在這時,一書生模樣的青年,手持羽扇站在不遠處的一座矮山之上,看似悠然地向下方說道:“爾等不必退卻了,蒙州已成‘瓦解’之勢,在爾等前來偷取濁海城之際,巨雷國大軍已經奔大武城而去,恐怕眼下已經將這座城池拿下了!”

他說話全不費力,聲音卻也不大,不禁會令人想到,就這點音量怎生能在嘈雜的戰亂之聲中被人聽到?

可不知是不是這人著實有過天的本領,連此地的風向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