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突然的情況發生,你只需要記住,我沙紅剛不可能變成牆頭草,想兩面買好……而我願意在這件事兒上幫助融府,也不是出於什麼忠誠第一……我已經四十多了,很難因為一句口號就變得熱血沸騰!你明白嗎?”

“那你是為什麼?”林軍反問。

“因為你說話有譜,所以即使我不行了……那我兒子,我媽……我弟弟……你都不會虧待他們。”沙紅剛真誠無比的說道:“子然也不會。”

“你會沒事兒的,外圍會有人配合你。”

“呵呵,我現在真的不惦記自己。”沙紅剛笑著回應道:“02年,警隊開始注重刑偵理論課的培養,而當時我也參加了罪犯心理研究的課程……那時候我衝勁兒很足,河b省警校的教授,給的一百多份完整的惡性案件卷宗,我都翻了一遍,並且還專門在警校專欄裡寫過一篇,關於罪犯在實施犯罪之後的基本心理變化理論。現在回想起來,我能清晰的回憶起我寫的每個字……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軍沉默。

“因為即使我再剋制,我現在的心理變化和行為方式,也很像這一百多個被槍斃,被判重型的人,呵呵。”沙紅剛笑著回應道:“我最終會是什麼結果,我心裡是清楚的,軍!”

“……!”林軍聽到這話,再次沉默了半晌後說道:“我送你去國外吧。”

“軍,你有這句話就行了。”沙紅剛舔著嘴唇回應道:“子然給我拿過多少錢,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家裡的人也有你照顧。公司把事兒做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剩下的事兒,是我應該辦的……行了,不說了,你讓人過來,把吳統帥接走吧。”

“我說讓你走,不是客氣的。”林軍再次補充道。

“我也不是,呵呵。”沙紅剛一笑:“地址我一會發給你。”

話音落,沙紅剛就結束通話了手機。

“哥,你到底是要幹啥啊!”吳統帥躺在車裡,已經徹底崩潰的喊道:“你要摘腎,還是摘籃子,我求你快點行不行?!你這麼整,我他媽害怕啊!”

“彆著急,一會大夫就來了。”沙紅剛笑著回應一句。

“……”

吳統帥嚇的直接尿了:“真他媽摘啊?”

……

凌晨六點多鐘,吳統帥被阿哲等人接走,而沙紅剛則是從江北開車直接趕到了老太平區的東風鎮。

抵達之後,沙紅剛坐在車內掃了一眼四周,隨即拿出礦泉水瓶子就套在了仿六四的槍口上,並且將瓶底緊貼著擺在了右大臂腐朽潮溼的木板上。

“呼呼!”

沙紅剛連續喘息兩聲後,一咬牙,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噗!”

子彈射出後,礦泉水瓶子起到了非常有效的消音作用,隨即子彈穿透腐朽木板,衝擊力減弱後,彈頭瞬間就鑲嵌在了沙紅剛右臂的胳膊裡!

“呲呲!”

鮮血順著木板縫隙,肉眼可見的流了下來。

“啪!”

沙紅剛扔掉手槍,拿起提前撕好的布條,用嘴和左手就將布條勒在了右臂的動脈上!

一切弄妥之後,沙紅剛撥通了李東成給他留的那個手機號碼。

“喂?”

“東成的朋友,我到鎮裡了。”

“在哪兒?”

“鎮邊上,前面有個305車站。”沙紅剛話語簡潔的回應道。

“等我吧!”對方扔下一句後,就結束通話了手機。

緊跟著,沙紅剛將車棄在某小區院內後,沖洗換了一件不太合身的外套,邁步就奔著305車站走去。

……

兩小時後。

上午,距離東風鎮不足十公里外的興北村民房內,沙紅剛躺在潮溼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