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裡一碰面,就註定要發生一段故事。

“艹你媽的,你咋進來了呢?”曾強此刻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更不知道家裡已經發生了重大變故。所以,他現在就每天在看守所裡花著他媽給他存的大額監幣,閒著沒事兒冒充牢頭獄霸,找找存在感。

“……!”付海成咬牙看了一眼曾強,沒有吭聲。

“啪!”

突兀間,曾強旁邊的犯人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的付海成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

“艹你媽的,一點規矩不懂啊?跟坐班的說話,你得蹲下!”犯人訓斥一聲。

付海成聽到這話後,咬牙攥了攥拳頭,最後還是蹲在了便器旁邊。

“呵呵,艹,我正愁天天沒啥玩的呢,你這個b養的就進來了!”曾強低頭看著付海成一笑,隨即擺手說道:“給他一樣來一遍,教教規矩!”

……

晚上九點半左右。

付海成啥也沒穿的蹲在監號便器內,腦袋上頂著滿滿一塑膠碗的涼水,渾身僵硬,似乎一動都不敢動。

是的,曾強在禍害他,讓他就這樣蹲一晚上,並且還特意讓晚上值夜班的人看著他。如果碗裡的水灑出來了,那到明天早上檢查,一共灑出來多少,就讓犯人往裡尿多少,並且付海成得在早飯前把他喝了……

類似這種屈辱的事兒,其實在每個看守所內,都有新的犯人在天天不停的被迫接受,只不過大家都沒有達到喝尿的程度。而付海成是因為和曾強有仇,所以遭受到的人格侮辱和尊嚴上的踐踏更嚴重,更直觀一些。

但這種類似殺威棒的做法,不是犯人在單方面的自己作,而是管教也預設的。因為這樣確實會讓新的犯人,以最快的速度服從管理。看守所需要告訴這幫犯人,別管你在外面是多大個手子,但只要你進來了,那你就是個犯人,敢起刺兒絕對收拾你!

付海成雖然不能完全算是社會混子,但他身邊的朋友則基本全是這個圈子裡的人,所以他對這裡面的事兒並不陌生!

當他c。裸的蹲在便器內,像一個寵物一樣任人擺弄,毫無尊嚴的學著規則時,自己心裡也明白,這種事兒只是剛剛開始。因為只要自己在曾強這個監號內多呆一分鐘,那他就會多折磨自己一分鐘……

只要是個人,那但凡有一點辦法,就不會想讓人往嘴裡灌尿!!

而恰巧,付海成現在就是有辦法的,他是有人可求的!

晚上,11點半,值班管教在監道內路過打卡!

“嗖!”

付海成猛然站了起來,張嘴就喊:“管教,管教!!”

“艹你媽,你喊啥?”值班的犯人頓時瞪著眼珠子罵道。

“咚咚咚!”

付海成根本沒管他,而是光著腳丫子就衝到了監欄旁邊,並且語速很快的衝管教說道:“我要見駐檢!!我要跟他撂案,能追回很多集資款!”

……

一個半小時後,陳雪峰躺在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喂?”

“……付海成找看守所駐檢了。”

“呵呵,告訴駐檢先別搭理他,晾他一宿!”陳雪峰笑著回應道:“讓他先自我崩潰,崩潰。”

“行!”

話音落,二人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

另外一頭,吉l某酒店內,二斌穿著皮夾克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的抽著煙問道:“他沒給你打電話嗎?”

“他給我打電話,我能不告訴你嗎?!”林軍搖頭說道:“他啥時候走的啊?”

“……一知道信兒,就走了!”二斌面容憔悴不堪的搖頭罵道:“艹他媽的,這一年太不順了……一件事兒接著一件事兒,怎麼都躲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