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系統的訓練過察言觀色的話,可能在察言觀色方面會變得更加厲害一點。看人的眼神,也會變得更加的犀利和深邃。就像傅斯年的眼神一樣。

其實馬風虎也在暗中打量著傅斯年,感覺對方跟他也差不多大小,但是顯然這兩個人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這話怎麼說呢?就是這兩個人雖然都活在當下,雖然偶生活在a市。但平日裡幾乎很少會有交集,主要還是因為兩個人所從事的領域天差地別,幾乎不會有什麼交涉。

要不是馬鳳出了事情,而傅斯年碰巧在c市發現了這起案子。要不是經過傅斯年等人的一番調查,發現這起案子和之前的幾起失蹤人口案件驚人的相似,傅斯年也不回回到a市,找到在a市的馬風虎,同馬風虎之間有了交集。

說起來,馬鳳的這起案子出現得也挺奇怪。本來那天晚上,傅斯年都打算離開c市,趕回a市了。卻沒想到,在臨走之前,竟然又有一起失蹤人口案件被當地的警方查詢到了。就這樣,案子留住了傅斯年,也成功的吸引住了傅斯年的注意力。畢竟,他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同10.21失蹤人口案件作鬥爭。雖然很累,也感到很無力,但是他特別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脆弱和失敗。

再加上現在還遠遠沒有出擊10.21失蹤人口案件的真相,這個時候談論失敗,還為時尚早。所以也可以這麼說,他在深夜人家的時候會變得很脆弱,然後胡思亂想起來,然後晃過幾句洩氣的話。但是等他一覺醒來,重新鑽入人群當中,要向外人展現自己的精氣神的時候,他就湧現起了幹勁,輕易不會讓人看到他的脆弱的。哪怕那樣活著很累,他也得強撐起自己來。不為別人,就為了他內心深處的那份驕傲和倔強。

只是這樣又何必呢?可是仔細想一想,這根本就不是何必不何必的問題。而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偽裝自己的。人人都要強,人人都習慣性的將自己好的一面展現出去。把不好的一面,留給同自己親近的人和自己看。所以真實和虛假就這樣各自站立一邊,然後隨著虛假的時刻和分量越來越重,人們真實的空間就越來越窄,就會被無限的壓榨,直到徹底的被虛假包裹,分不清真實了。

馬風虎因為自己的專制,就有點分不清自己家庭的真實面貌了。他總覺得自己的家庭被他經營得有條有理的,沒有哪個外人見了不暗自羨慕和稱讚的。也沒了經濟上的顧慮,馬上又有兒子來傳宗接代,這是多麼美好的生活場景啊!多少人一輩子都沒辦法擁有他現在就擁有的一切,所以他能夠挺起腰板,仰起頭,驕傲的活著。

馬風虎起身後說了一句“好”,然後轉身衝著他老婆說道:“你就好好在床上待著,鳳兒的事你不用管,我來處理就好,知道吧?”

“知道了。”他老婆點了點頭,然後應道。

馬風虎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拿了一件外套,就來到了傅斯年的跟前:“傅大偵探,兩位警官,我們走吧!”

“好的,跟我來吧!”傅斯年回道,然後便在前面帶路。不多久,一行四人就離開了病房,找了一個私密的房間,開始了循例問話環節。

兩位警官將房門關好,然後讓馬風虎就坐。雖然這裡是醫院,並不是警察局,但是給馬風虎的感覺就有點嚴肅了,心裡也不知怎麼的,突然有點虛了。但是轉念一想,畢竟對方是大人物,而且他們還是代表的警方,這股威嚴還是得有的。這完全是很正常的一種存在,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必太在意呢?

警方同他談的,是馬鳳失蹤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女兒才是受害者。而他,則是受害者家屬。至於警方有沒有將他列為嫌疑人,他不得而知。但是他最近一直在忙著造人,根本就沒

有在意過馬鳳的情況。所以馬鳳的失蹤,怎麼也不可能同他有關係。

只是循例問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