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兌,臉上青紅交錯,他遲疑了一下,收起飛舟,咬牙跟上紅箋,道:“師祖既然將它傳給了我,我不能給你。”

紅箋在心裡“哼”了一聲,她不敢再磨蹭,在附近找了個能藏身的水溝跳下去,向陳載之道:“不想被他們找著,就跟著我碰碰運氣。來!”待他也跳下來了,兩個人在枯葉雜草中藏好,紅箋取出了“福疆”。

這個派上過大用場的法器已經閒置了好幾年,紅箋甚至險些將它送了人,實是未想到竟有再次依靠它保命的一天。

她練氣期的時候,“福疆”能幫她躲開築基期修士的查探,如今她和陳載之都築基了,希望這小東西可以幫他們避開金丹修士的追捕。至於元嬰要來,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紅箋和陳載之各出一手,將“福疆”握在其中,一齊向著其中輸入水真元。這些年因為有大師兄丁春雪督促二人修煉,兩個年輕人共同驅使起法器來十分默契,任誰看到他二人此時的模樣,都很難相信他們竟是兩看相厭。

陳載之不知手裡這小東西效果如何,他也不敢放出神識來察看。

停了一陣,突然聽著半空風聲大作,連二人頭頂上堆著的枯葉都被風吹得有些鬆動,陳載之覺著紅箋手指一緊,連忙回握示意:自己已經知道外邊來人了,保證不會弄出動靜來。

紅箋的內心要比她表現出來的緊張很多,她閉了閉眼睛,暗自祈禱:“‘福疆’啊,希望你能起作用,老天爺一定要庇佑我和討厭鬼陳載之,丹崖宗數千年氣運,未來如何在此一舉!”

☆、第八十章 逃出生天(第二更,別漏看,來訂閱我吧)

叫紅箋微微鬆了口氣的是這陣子怪風很快過去,好似追來的人只是由此路過,並沒有發現水溝裡還藏著兩個大活人。

可她懸著的心卻沒有放下,大師兄回宗門時便遇上過兩個來意不善的金丹,對方絕不會只有這麼三兩個人,方才過去的若是金丹修士,說不準下一個便是元嬰。

好在陳載之那小子沒有拖後腿。紅箋不動,他也悄無聲息地蹲在旁邊,離這麼近,紅箋又豎著耳朵,卻連他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這還像點兒樣。

紅箋本想著警告他一下,如此也就省了。若是被發現,她和陳載之怎麼也不可能是金丹的對手,紅箋默默計算著真元消耗,打算硬捱到最後。

外邊間或又有點兒動靜,有時確定是高階修士御風經過,有時可能只是山風吹動樹梢發出來的窸窣聲響。

兩個人藏起來的時間差不多足足過去了半個多時辰,紅箋腳都蹲麻了,她突然覺著陳載之的手在發抖。

這才剛有點逃出去的希望就開始作怪,就不能老實些麼?紅箋心中不滿,挪動拇指食指,用指甲在他手上狠狠掐了一下。陳載之一哆嗦,老實了。但只消停了不大會兒工夫,他又開始顫抖,還越抖越厲害。

紅箋覺著自己若是再不制止,陳載之這混蛋非發出聲響不可。她悄悄伸出另一隻手去,一把按住了那隻顫抖的手臂。

誰知只這一下,一旁的陳載之竟沒有穩住,身體一傾便順勢倒了過來,紅箋差一點怒罵出聲,只得伸臂將人接住。

外邊又開始颳風,紅箋大氣也不敢出,離著那小子那麼近。一個熱乎乎的身體,別提叫她心裡多麼不自在了,簡直手腳都沒有地方放。

她這才覺出不對,陳載之何止是手在發抖,他整個人都有些抽搐,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是真元枯竭!紅箋只算著自己的真元消耗,卻忘了陳載之雖然和她同是築基初期,不管神識還是真元都較她弱著一大截,她猶有餘力,陳載之卻不知道已經硬撐著真元枯竭的反應堅持了多少。

紅箋心裡一軟。細說起來這臭小子到也算挑不出什麼大毛病,自己看他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