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接過來,對齊秀寧這番表現未置可否,低頭喝了口茶,便將茶盞順手放到了一旁,眼望陳載之幾個沉聲叮囑:“我聽說,你們中有人對師門遲遲不傳授你們武技功法頗有怨言,甚至有人在偷偷修練自己帶來的功法,簡直蠢不可及!既然如此,你們在家修煉就是了,何必要大老遠拜入我丹崖宗?今日我再提醒你們一次,不經築基,如何能知道自己最適合修煉哪種武技?不要因為好高騖遠走上歧途!”

眾學徒不管心裡想著什麼齊聲應“是”,齊秀寧臉色有些青白,向後退回原處。

姚真幸災樂禍地撇了下嘴,這位秀寧師妹出身一個小世家,由她這麼小的年紀已是練氣五層看,資質明顯要好過自己與紅箋,難怪眼高於頂,不大愛搭理人,這下可吃癟了吧。

紅箋卻暗暗嘆了口氣,曲師父這哪裡是針對的齊秀寧,分明是瞧不上想出頭的女徒弟,丹崖宗如此重男輕女,自己往後的日子只怕要越來越難過了。

第二章 一個來自遠方的屁

更新時間2013…9…24 12:04:23 字數:2862

回到丹崖宗,曲長河收起曳雲舟在學徒們的恭送下揚長而去。

這會兒其實天色尚早,剩下的時間便是留給大夥自修的,姚真習以為常,招呼紅箋同行。丹崖宗地盤很大,修練水靈根的學徒都住在靠近無盡海一側的山坡上,只是曲長河沒那麼好心,從下舟的地方走去住處需要兜一個很大的圈子。

半路經過春生林,隱隱有喧譁聲自林子裡傳出來。

因為木靈根的學徒們常在春生林修煉,姚真好奇地向那邊張望了一下,紅箋卻擔心地站定,左右瞧瞧再沒旁人,道:“姚師姐,你先回去。”

姚真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叮囑道:“小心點兒,能忍就忍了吧,反正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紅箋點了點頭示意明白,躡手躡腳往春生林過去細看究竟。姚真嘆了口氣獨自回住處,她已經夠倒黴的了,紅箋比自己還不如,不但沒有爹媽照應,還有一個木靈根的弟弟也跟來了丹崖宗。那個小累贅今年九歲,姚真見過幾回,按說九歲之齡練氣二層,修煉的速度還說得過去,姚真卻並不看好他的將來,三歲看老,這個叫方崢的孩子生性老實,一點防人之心也沒有,照這樣子十九會長成個傻大個兒。

紅箋的確是不放心弟弟,春生林這麼吵鬧,怕是沒有師長在場,弟弟是那幫木靈根學徒裡年紀最小的,修為也是最低的,若依舊是個小不點,或許別人看他是個孩子不好意思欺負,偏偏這一年來不知吃了什麼,個子飛竄,眼看著都比自己高了,她很怕一幫半大孩子嬉鬧起來沒有輕重。

此時春生林里正劍拔弩張,爭執的一方是丹崖宗的木靈根學徒,另一方卻是幾個躚雲宗的練氣期少年。

躚雲宗是與丹崖宗齊名的大宗門,今日躚雲宗的元嬰長老朱顯前來拜會丹崖宗宗主,順便帶了本宗的幾個小輩跟著開闊眼界,能跟隨元嬰長老出門的自然都不是平庸之輩,紅箋等人出海修煉之時,他們已同丹崖宗的木靈根學徒們打了不少交道,不知是功法的差異,還是這一代丹崖宗木靈根學徒中沒有出色的人才,躚雲宗幾個發現丹崖宗這幫人與己方年紀相若,修為卻差著一大截,言行舉止中便帶出了散慢輕視的意味。

躚雲宗藏在深山之中,這幾個少年都是初次見到煙波浩淼的無盡海,目眩神迷之際突聽不知是誰罵了一聲“鄉巴佬”,登時兩下便起了衝突。

紅箋到時,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年正衝著丹崖宗眾人冷嘲熱諷:“誰要是沒種去叫師長,那就是還沒斷奶的軟蛋。也別說我是金靈根欺負你們,石師弟和你們一樣,也是木靈根。不敢動手就老老實實地認慫道歉,把那罵人的小子交出來讓我們好好認識一下。”

丹崖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