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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她知道自己鑽牛角尖的毛病正在復甦,可是卻抑制不住的去苛責過去。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在二十二歲時就能遇上週仲微。如果可以。
煩心的時候她喜歡做很多事情去主動分散注意力,所以當棘手的問題突然以最糟糕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也並沒有顯得慌亂。吳秘書出了事情而翻譯又出差在外,加拿大的客戶提前到來,只得她去做陪同翻譯。臨時翻資料,背專業詞彙,好像自從大學畢業就難得碰到這樣大把的蝌蚪文字,關上門關了手機拔了電話線,埋頭背單詞,一時背得頭昏腦脹幾不欲生,好像以前讀書時也會臨時抱抱佛腳,何況還可以打小抄,她又漸漸穩了心思。非淺從來不是爭強好勝的性子,只是習慣於踏實本分的做事情,如果事情不找她就安於墨守,如果問題找上門就努力解決,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初曉喜歡說她不上進,她倒喜歡說自己是知足之足長足。所以當她坐在會議室裡微笑著成為主持大局的人物時也不覺得有多麼緊張,也不怕會出什麼樣的錯誤,總之是竭盡全力而已。
只是,那時候她忘記了仲微正在遼域飯店等她。那天是星期五,那時候是下午五點。
仲微一直在等,雖然之前有過預感她不會來,他還是執意在等。他訂的包廂在父母和大伯的隔壁,本來做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是她臨陣脫逃,也給她機會,沒想到她根本不打算來。手機撥通果然是關機,又是關機,他已經沒有心情再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找她,那種捉逃妻的遊戲已經玩膩。八點的時候給大伯周繼廣打了電話,像模像樣的解釋了一番。過了一會楚頤慧打了過來,“聽你大伯說了,你們怎麼回事。”
他還是一貫吊兒郎當的口吻:“我還在重慶,今天回不去了。”
母親說:“你是我兒子,你身上幾根毛我都數得清清楚楚,難道還不瞭解你。你是寧肯被所有人誤會也不會讓家裡人抓住把柄的。問題出在姜非淺身上吧。”
他說:“既然你知道的那麼清楚,還要問些什麼。”
楚頤慧一貫冷靜,“仲微,我一直很縱容你。你說要娶她我也沒有提出異議,哪怕她既平凡又普通,只要你覺得好我也不打算阻攔,我是擔心,你誠心誠意的要娶,她不是真心實意的要嫁,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他反抗的情緒又上來:“我不明白。”
母親講:“我只問你,非淺她為什麼沒有來。”
他隨口說:“她工作忙。”
母親威嚴起來:“我希望你能找一個可以顧家的女孩子。”
他不經心的應付著:“我是娶老婆不是娶保姆。”
母親問:“非她不可嗎?”
他答:“對。”
掛上電話才開始自嘲,怎麼就非她不可了,她是真的既平凡又普通,固執起來拉也拉不動,笨起來也是愚鈍得可以,可是跟她在一起就是舒心。他愛她。也許在她開啟橙色燈光的那一剎那就愛上她了。記得那日他靜靜端看著她的無助,看著她四處尋燈,看著她小小的影子在黑暗中摸索,看著她沐浴在忽然降臨的暖色裡,那一剎那他能夠想到的是,如果有這樣一盞燈守候那麼每日回家也是好的。萬家燈火,他的家也該有人分享燈火,那麼才應該叫做家。非淺問過他為什麼要喝燒開的水,其實沒有為什麼,因為廚房有了熱氣才會顯得多一點人氣,不會覺得回得是旅店,冷冷不似家。也許一開始並不是多麼的愛她,一點一滴的漸漸積累,開始喜歡看她抿嘴笑,開始喜歡看她神氣活現的跟自己拌嘴,開始喜歡看她在灶臺前忙碌,開始喜歡她待在身邊哪怕只是安靜的坐著,開始喜歡看她的固執看她的投入看她的喜怒哀樂。開始想要把她保護起來,開始對她的眼淚無可奈何。知道她在為別人哭泣就不可抑制的惱怒,自私而壞心的認為除了自己沒有人可以讓她傷心落淚。當他知道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