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凝滯了一下。隨即又瘋狂地轉動起來。然後梅清就覺得自己飄飄蕩蕩、暈暈沉沉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心在何處。

梅清好象做了個夢。

夢中他又見到了碧真,夢中碧真變得更加漂亮了。也更加大膽了。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便如同渾然忘了一切。毫無羞怯,也毫無推讓。兩個人只是互相拼命地索取著,毫無保留地佔有著對方的一切。什麼太陽太陰,什麼龍虎日月、鉛汞火侯,統統見鬼去吧……沒有雙修,沒有道法。沒有金丹,只有最原始最簡單地慾望與發洩,以及濃得化不開的情與愛。

所謂道,惡乎在?

無所不在。

夢的最後,一切都消失了。床榻消失了。兩個人似乎糾纏在半空裡;房間消失了,日月精華下射無地;日月消失了,天地變成了渾沌一片;天地也消失了,只有真兒與自己融為一體。一切都沉寂不動,似乎是在一個無何有的空間之中,無來無往,沒有生機,也沒有靈氣。一切都似乎從來沒有產生與消亡過,時間不知其始。也不知其終,更沒有方向。到得最後,這一切也似乎沒有存在過,真兒消失了,自己也消失了。

好象看到了什麼。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存在過的。消失過的。

梅清似乎在努力地思索著,看到了很多,明白了很多。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思索什麼,看到了什麼,又明白了什麼。

這是夢。他想到。

於是他醒了。

梅清慢慢地睜開眼。秋日的陽光已經開始透入窗紙照入屋內。那窗紙上分明有一個碗口大地破洞,想來便是昨天被鼎中邪氣以及後來的青光所穿透地。

一想到這些。梅清一下子打了個激凌,想起了經歷的種種,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打量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未著寸縷,而身邊卻是一個異常熟悉又無限美好的**嬌軀。

“真兒?怎麼……真的是你?”梅清顧不得其他將身側佳人抱了過來,心中忽然覺得愛意盈盈,竟然不知再說什麼好,只是用力地將碧真緊緊抱在懷中。

“大壞蛋,什麼叫真的是我?難道你還盼著是別人不成?”梅清一動,便將碧真驚醒了過來。聽了梅清“真的是你”地問話,登時氣嗯嗯的趴在梅清懷中,在他脖子上咬了他一

碧真咬在梅清身上,梅清卻渾然未覺得疼痛。他只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緊緊地將懷中佳人抱得貼在自己心口,心中覺得漲得滿滿的,又墜得沉甸甸的。一種莫名地感動,讓他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碧真也是一般,咬過梅清後,便用盡全身力氣抱著他,二人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良久之後,二人才輕輕放開對方,互相打量著,忽然同時開口道:“你怎麼到了這裡?”

二人這句話突然同時說出來,都大感好笑,卻又同時說道:“你先說。”

這兩句話都和商量好的一般,同時開口,同時結束。兩人各各一呆,然後忽然都同時大笑起來。碧真笑得眼角都有了淚花,又覺得自己身體在梅清懷中笑作一團,不知不覺二人都又有些反應,立時便擋住梅清意欲作怪的雙手,大發嬌嗔道:“別搗亂,你先說,就是要你先說!”

兩人同堅持,自然是女方要說了算的。梅清怪手大動,揩足了油,又待碧真刁蠻大發片刻,這才將自己離開京城後的經歷簡單講了一下。從初到永平毫無收穫,然後見到甜妞唱曲,又說到來港裡拜訪史夢竹,都一一說了。

“是啊,一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唱得迷人,馬上就沒了魂,在樓上看得都成了望夫石了,還不得緊著追到人家家裡來?”碧真似乎毫不在意地說道:“唉,可憐史老爺子,居然成了某些好色之徒追蜂逐蝶的旗號了,此何人哉,彼何人哉!”

“啊?難道……”,梅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