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為乞兒之時,處於顛沛流離的最底層,在當時的心目之中,那些習武之人已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在當時小小的心裡,未嘗沒有夢想過種種拜入武功決頂高手門下的情形,現在想來,當時的夢想未免有些可笑,但在心底深處,也形成了一種執念。

如今不妨好好見識一下武道的橫峰存在,也算是對兒時心底產生的一絲雖談不上錯誤,於事實也未必有什麼影響的一絲執念的了結。

只是臨時起念而已!

身形飛掠過層層屋宇,高大古木青磚,即使西京城南也是西京最貧癮的所在,但腳下的建築仍要勝過當時西洛城所看到的十倍不止,葉蕭心中也不由有些感嘆。

葉蕭並不知朱雀武館的具體所在,但一路行來,最後停在了一座寬敞的宅院之前,看著匾額上的卷龍飛鳳的四個大字,葉蕭微微一笑,神識感應中的精氣濃郁之地,確實便是武館所在。

身軀一閃,便從高牆上翻過。此時的朱雀武館並沒有多麼安靜,有練武時出的呼和之聲自後院處傳來。

但前院則已是一片幽暗,掛在幽幽樹梢的風燈搖曳著。

葉蕭徑直投身去了後院,在一片寬闊的演武場上,兩名年輕男子赤著胳膊,正自推手,而另外兩人則在練習著兵器。

葉蕭看著那推手的兩人,動作圓轉自然,帶著沛然內勁湧動,卻沒有多少力量釋放到周圍的虛空中。內勁內斂,卻是顯得頗是高明。

看來這厲驚風果然名不虛傳。卻不知他的武道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可否能夠匹敵金丹期修士?

一般說來,武道不修神識,專攻煉體,尋求體內自成天地,卻也是一種另闢蹊徑的修行道路,但不知為何,武道的巔峰也難匹敵金丹期修士的隨手一擊,這高下便是立判了。

那兩名推手的年輕人內勁勃,所潛藏的含而不露的力量卻是頗為可觀,葉蕭站在樹影之下,看了頗長的時間之後才咳嗽了一聲。

“誰在那裡?”一名身著短褂的頭箍在腦後的正在練劍的男子猛然一個躍步,朝著葉蕭所在之地竄了過來,待到看到葉蕭的身影之後。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拿著手中劍喝到:“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

“不知厲先生可在館中,在下特來拜會!”葉蕭淡淡一笑,如果不是自己出咳嗽,這幾名武館弟子根本就現不了自己的存在,這樣惡狠狠的表情顯得色厲內接,何必做出這樣的表情,難道能夠嚇到自己不成?

“請問閣下是誰?找家師何事?”那兩名推手的弟子中一名看起來頗為穩重的弟子跨步而前,拉開那執劍的弟子,一拱手問道。

“朱雀武館位列西京四大武館之一,在下久仰威名,想要來見識見識,所以特來拜會!”葉蕭淡淡說道。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四名弟子的訝異,踢館之事實乃常見,但在夜裡來踢館的就少見了,而且,看這年輕人腳步頗顯虛浮,雖然氣度不凡。卻不似是武功高手的樣子,卻敢來踢館?

只是京城腳下,能人輩出,而且以這幾名弟子的身份見識,也知世間有修行之人的存在,雖然從未曾打過交道,卻也知道修行人的難應付。那沉穩弟子上下打量了一眼葉蕭後道:“閣下莫不是修真之人?”

這年輕人反應到是極快,葉蕭微微點頭,道:“是的,我沒有惡意。只是來拜會尊師而已!”

“很抱歉,家師卻是不在,他去鈞王府赴宴去了!”那年輕人說道:“我家大師兄也是一起去了!”

“這麼不湊巧?”葉蕭心中略略有些失望,這幾名弟子的武功已經看了,並不值得葉蕭另眼看待。

“嗯,閣下可以留下名號,在下當轉告家師,等家師得閒,自當前去拜訪!”那年輕人拱手說道。

“不必了,有暇的時候,我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