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

陸子峰一聽到不三不四這個詞就跟被點著了的炮仗一樣噌的竄起來,衝到陸明珠跟前兇狠的瞪著她。因為他母親張氏原是宋氏的貼身丫頭,趁著宋氏臥病在床爬上了陸淮安的床,府裡的奴才們都很看不上張氏這樣的作為,一提起來就說他母親張氏是那樣不三不四的背主奴才。

陸明珠眼底厲光閃過,抬腳就踹上陸子峰的膝蓋,一腳將他踹的跪倒在地上,冷冷的道:“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別人說你上不得檯面,你還真就把自己當成永遠都上不得檯面的人了?你願意被人瞧不起,也要看我願不願意讓你給陸家抹黑才是!”

說完陸明珠也不理陸子峰想要吃人的眼神,捏著繡帕彈了彈裙角,一臉的鄙視不屑,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東西,撒野竟敢撒到我跟前兒。”

“大姐姐你……我知道你看我們不順眼……”陸明月恨得咬牙切齒,手心掐出一排帶血的月牙印,委委屈屈的哭訴道:“可我……”

“忘了我說的話了麼?嗯?”陸明月方一張口,陸明珠似笑非笑的視線就直直的落在她臉上,“沒什麼事兒儘早回去,別再出來亂走,出了事兒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如今他們府上失竊的訊息剛剛傳出去,難免會有人要來試探,明的暗的,總是會有的,她哪裡有時間去應付這倆腦子有病的?送走了陸明月姐弟倆,陸明珠提筆寫了封信,差人送到了容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就算是傻子也該問一問的。

容家,書房。

“訊息如今已經傳開了,你確定陸淮安中毒了麼?”書案後坐著的老者已年過古稀,看起來卻仍然是精神矍鑠,微微眯起的眼睛透著精明的氣息,讓人一瞧便知這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陸淮安的確中毒了,最起碼在我們成事之前他是不會醒來的。”容少卿摩挲著茶杯觀察著書案上的山河圖,這是他前日才從陸家府上偷來的,裡面究竟有什麼名堂他尚未看出。

“那麼訊息為什麼會傳開?”老者仍是不太放心,他總覺得此事處處透著尋常,依著陸淮安的性子,若是丟失了這樣東西,是定然不會聲張的,這樣子不是讓陸家成為眾矢之的麼?老者想不明白。

“也許是陸淮安怕事情鬧開?也許是陸淮安被我們氣到了也未可知,畢竟多年未見,我們也不知陸淮安的性子是否一如當初。”容少卿倒是不太在意的,姑姑可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區區一個陸家,頂了天也動搖不了他容家半分,何至於如此的放在心上?爺爺真是太謹慎了,畏首畏尾的。

“也罷,只是此事你到底要多放點心思的。”老者眯了眯眼,攤開山河圖看了看,也未覺得其中奧秘,於是看向容少卿,“可曾看出什麼?”

“孫兒愚鈍,尚未看出。”容少卿緊蹙著眉頭,他這樣的天資聰穎三元及第的人物竟然也看不出,難道這幅圖是假的?

“這的確是真品。”老者似乎看出了容少卿的懷疑,一語點破,“我記得你曾說過,你在陸府遇見了陸家的嫡女,也許你可以從她那裡打聽一二。”

“孫兒曉得。”

到小表妹那裡打聽一二容少卿是極其樂意的,這兩日手上的牙印漸漸變淺,那種疼痛的感覺也有減輕,有種麻麻的,酥/癢的感覺,一直癢到了心裡,像是奶貓的爪子在撓著一樣,和小表妹一樣的撩著他的心。

出了書房剛回到院子,門房的人便來了。

容少卿接過門房遞來的信,心裡竟湧上點點細碎的喜悅,一股從心底滋生的迫切感讓他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入眼便是那飄逸靈動的雋秀字型,一遍一遍的看過去,容少卿心底微微失落,短短几句,小表妹除了問他當日的去向,問他是否知道陸府遭竊的事以外,竟再沒有提到他半點。

小表妹怎麼能忘了他呢?容少卿拿著信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