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說完她就轉過頭,後來也沒去深究了。

一個月後七妹及笄了,王府也沒再派人來,但馬邑臣那邊也沒要娶親的節奏,只是偶爾會到楊府,然後又馬上離開,照爹的話是“在培養感情中”。

就這麼著又過個月,巧月鳳仙節節開,上秋中元拜先祖……

沒錯,中元節到了,雖然我從沒有經歷過,但聽其他人講,這是個傳奇的日子,這一天夜裡人們還會放河燈呢!

“雲清,中元節晚你上過街嗎?”我好奇地問她。

“駙馬說笑了,奴婢十歲入宮,隨後又來到公主府,哪有去過街上。”雲清說這話時有些小抱怨。

“那今晚我帶你出府吧!我在家時也沒在中元之夜上過街,爹說那是鬼節,不讓我去。”我說這話時也有些後悔,當真是白白度過了十九年。

“可是……”雲清欲言又止。

“不要可是了,好歹我也算半個主人,府上的事我也有一半權。”我果斷回答。聽了我的保證,雲清點點頭。

待她離開後我打算去找獻,雖然她一定不會跟我上街,但好歹我們也算成過親的,在這種時刻一起放放河燈,太合理了!

我敲了敲門,見無人回應,便推了門進去,反正找不到獻也不是一兩次了。按照老規矩我坐在桌前等獻回來。為了防止太無聊而睡著,我打量著四周,看看有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忽然,我的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書桌前,在桌子的左上方擺了一個白色的小花瓶,瓶內還插了朵半綻放的花——木槿,朝開暮一落的花。

“她房裡怎麼會有花?”我有些不解,獻不是那種喜歡花的女孩,所以她屋裡出現花是一件很反常的事。

我走過去端起花瓶細瞧,心裡忽然湧過一股暖流,這白玉瓶是當初在宮裡的街會上獻替我套回來的,後來不見了,我一直以為是丟了,還後悔了好一陣呢!

可是……在她的房裡擺了我的白玉瓶,還插了我喜歡的花……我剋制住自己別想歪,我對獻,一直都沒想過要變成那種關係……因該說,我在努力不朝這方面發展。

為了讓自己再胡思亂想,我灰溜溜的離開了房間回到自己的房內,還特意翻了本佛經讓自己靜下心來,後果可想而知,越看越困唄。算了,睡著也算靜下心來了嘛。

這是一個無夢的覺,我半醒之中聽到了奇怪的動靜,不過沒去理會,換了個姿式繼續埋頭睡,過了一會兒,那聲首消失了,難道剛剛在做夢不成?可隨後我感覺有東西在拽我的頭髮。

“啊,誰啊,煩不煩!”我抬起頭猛一拍桌子,就看到眼前出現一個人影,過了一會兒視線變清晰了,這才看清對面的是安陵涵。

“怎麼是你啊!”這是公主府,她怎麼進來的?

“沒想到吧。”她微微一笑。笑個毛線球啊,無事生笑,不是有陰謀就是犯傻。

“誒?!你這是幹什麼?”我這才發現安陵涵抓了縷我的頭髮跟她自己的頭髮絞在一起。“好惡心,快解開!”我嫌棄地拽了找頭髮。

“這是三生結,可以緣定三生。”她繼續絞辮子。

“定妹啦!”我一把扯過自己的頭髮,沒好氣地離開座位要出去。

“你別走!”她跑到門前攔住我,一本正經地說:“母后告誡過,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所以本公主決定從那小賤人手中把你搶過來!”

“哈?”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該知道了……”忽然她又扭捏起來。

“……對不起,我約了人的。”我一口回絕。

“是康逸那個小賤人嗎?不過你放心,她不可能回得來……”

“你們是不是對獻做了什麼?!”我忙抓住她問。

“呵呵呵……放心,我可不會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