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華沙不同,是一個美麗、充滿歷史厚重感,有一點點小壓抑的城市。

三個小時火車,還是有點遠的。

正困著,床頭電話響了。

餵……

這都他媽晚上快十二點了。

趙清嶺睜開眼睛皺眉去接。什麼不開眼的前臺,這個時間打電話影響客人休息?

……

結果,電話是許博讓前臺打的。

並不是因為被白白遛了一天的狗,氣不過而騷擾趙清嶺,而是就剛才,半夜,許博和李小梨在被遛完回酒店的路上,被人給搶了!

波蘭按理說,是一個非常和平的國家。

然而,即使再和平的國度,也不能保證一定沒有小偷小摸、一定沒有攔路搶劫。

小機率事件,偏偏就被這倆人給遇上了。

更慘的是,他們的全部證件、銀行卡和現金都沒有放在酒店裡,而是背在了隨身包包上。

一次搶劫,全部丟光。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哭都沒有眼淚,幸好仔細一想——好歹還有個認識的趙清嶺也在波蘭,還跟他們住在同一家酒店裡。

……畢竟是同胞。

再怎麼有仇,這種時候總也不能一點都不幫。

趙清嶺伸出援手的方式簡單粗暴。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不耐煩地甩給了許博五萬塊錢「足夠你倆補證、買機票回國了。」

給完,他回房間,繼續關門抱著愛人睡大覺了。

第二天清早拖著疲憊的身軀爬起來,背上包去趕火車。

程徹送他到門口,叮囑了一大堆。

等人走了,剛打算補個回籠覺,房間電話又響了。

……

趙清嶺搭上了去克拉科夫的小火車。

車咣唧咣唧開了老遠,九點鐘,他估計著程徹也差不多該睡醒了,就彈了影片過去。

程徹起床是起床了,身後的背景卻不是酒店。

「咦,徹徹你在哪,你出門了?」

程徹「我在領事館,陪那兩個人補□□件。」

趙清嶺「艹?!」

趙清嶺「陪許博他們?怎麼是你陪?」

程徹無奈,微笑。

誰讓他一早接到了許博從前臺打來的電話。電話裡,許總整個人低聲下氣、超級無助,幾乎是在求他了。

那兩個人吧,這次也真的是很慘。

一夜過去,劫匪尚未抓到。兩人如今身上只有趙清嶺給的五萬塊錢,其它任何證件都不在了不說,連手機也被搶了。

大清早的,華沙賣手機的店又沒開門。

即使能買到新手機,後續還不知道這地方該怎麼操作補卡,波蘭語又不是很會。

現代社會,異國他鄉沒有手機沒有身份又沒有錢,真的要分分鐘被打回原形。

完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狀態。

「他們兩個完全懵了。但我之前做攻略的時候,是留心查過丟東西這一類的事件萬一發生了是要怎麼操作的。」

影片裡,程徹跟趙清嶺耐心解釋。

「補證手續其實不難,但流程有些麻煩。許博現在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又一直哭一直哭,我沒辦法……就還是幫他們一下吧。」

那倆個人,此刻正在旁邊排隊領表。

程徹把鏡頭偷偷轉過去了一下,許博失魂落魄,小姑娘鼻子哭得紅紅的。

趙清嶺「……」

確實看著很慘。

本來還想說誰讓他們想搶線路,活該、報應的,也說不出口了。

「那徹徹,你要注意腳,別走太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