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殉職,也定是要臨死拉個墊背的,這個墊背的,自然就是咱了!啊啊,想咱一屆大好青年,居然英年早逝,你丫的殺千刀的鐵臉小子,咱問候你十八輩祖宗……”

金虔剛開始還是小聲嘀咕,可越說聲越大,越說越來勁,到最後竟是滿嘴市井粗話,還越罵越溜,大有罵個三天三夜的勢頭,聽得眾人神態各異。

醫仙扶額搖頭,毒聖臉色發綠,黃幹目瞪口呆,小逸臉皮抽抖。

白玉堂聽到那句“展大人乃是開封府震府之寶”撲哧一聲樂出聲來,一枝梅咂舌,直呼“大開耳界”。

展昭一張俊臉是白一陣、黑一陣,最後終於聽不下去,喝道:“金校尉!”

金虔抬頭,淚眼汪汪瞅著展昭。

展昭直衝腦門的一股怒氣,看到金虔細眼裡的淚光,竟不知怎的半絲也發不出來,還不由放緩了幾分語氣:“展某豈是那信口雌黃之人?”

“信口雌黃?那可多了!”金虔一抹眼淚,扳著手指算了起來,“展大人每次受傷都瞞著公孫先生,實在瞞不住就說是皮肉傷,可有八成八都是重傷,就為這,公孫先生可沒少扣咱的獎金;還有上次黃侍郎設宴邀請展大人過府一敘,展大人那天明明不必去禁宮當值,可一聽說晚宴上黃侍郎家的三位千金要作陪,立即謊稱那日需去禁宮護衛;還有上上次隔壁街王院外的千金送了一封情書……”

“金校尉!”展昭大喝一聲,又氣又惱,七竅生煙,再看眾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透著些許怪異,頓時臉皮有些發燒,半晌,才咬牙擠出一句,“醫仙、毒聖二人的確已想到辦法解毒,金校尉若是不信,儘可問二位前輩。”

“當真?”金虔雙眼一亮,從地上爬了起來。

“當真!”醫仙點點頭。

“是何辦法?”

“用我二人徒兒之血做藥引製藥,只需一日解藥便可煉成,在服藥之時,另讓內功高強人質對中毒之人施功催動藥勁,定可解毒。”醫仙慢條斯理道。

金虔聞言眼前一黑,險些又一個跟頭栽在地上。

就聽白玉堂問道:“白玉堂有一事不明,前日煉藥之時二位前輩曾道,就算用二位前輩嘗百藥、試百毒之血煉製仍需四晝夜,為何用二位前輩徒兒止血只需一日?”

“我二人一人血中含百藥,一人血中藏百毒,分開煉入藥中,先要將我二人之血效果融合,方可奏效,所以煉藥時間便長了,而我那徒兒,既嘗過百藥,又試過百毒,血中已將百藥百毒之效融為一體,煉製起來自然省了時間。”醫仙道。

眾人恍然大悟,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妥。

“不知二位前輩的高徒此時在何處?”黃乾急聲問道:

就聽那醫仙繼續和顏悅色道:“我二人半個時辰前剛剛已用本門秘法傳書通知徒弟,他恰好在青集鎮附近,毒老頭即刻啟程去取血,不出半日即可取來,絕不耽誤煉製解藥。”

“既是二位前輩的高徒,定是醫術高超之人,為何不請他來榆林村與二位前輩一起煉藥?”一枝梅問道。

“黃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徒弟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現身。”醫仙道。

眾人了悟點頭,都鬆了口氣。

“莫要高興太早,這解藥煉製出來,藥效大不如前,若是服藥之時沒有內功深厚之人將解藥催動,定是功虧一簣。”毒聖潑了一盆涼水。

“二位前輩不必擔心,運功一事展某一力承擔。”展昭道。

“這運功催動藥勁可是十分耗損內力啊!”醫仙鄭重道。

“能救活數條人命,耗損幾分內力又有什麼要緊。”展昭展顏道。

“嘿,臭貓,白爺爺在此,何時輪到你來搶風頭,運功一事,白五爺一人便綽綽有餘,何時輪的到你。”白玉堂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