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雖然能讓旅人脫掉外套,太超過也依然讓人憎惡。

她在他的身上找到了勇氣,反之呢?她能帶給他相同的勇氣嗎?現在看起來,怎麼連最基本的安全感都做不到?

這時,甚少響起的校內的廣播系統傳出校長略顯蒼老的聲音——

“二年A班,任晴同學,請立刻到校長室報到。”

第8章(1)

任晴來到校長室門口,還沒有出聲,門就開啟了。“任同學,快進來。”校長催促,站到一邊,讓他進入後,立刻關上門。

校長室內的窗簾大都被拉上,只留下一個成年人寬的縫隙,而剛好就有個西裝筆挺的人站在那裡,背對著室內,望著窗外。

任晴環顧校長室一圈,發現沙發上有個女生的背影,而校長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站在一旁,看著那個男人,彷彿他才是校長室的主人。

“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回教室準備考試了。”既然都沒有人要說話,他乾脆自動開口。

才剛和齊朝予陷入彷彿吵架,又不太像的微妙處境,現在他的心情非常差。

“你就是任晴?”站在窗戶前的男人開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確定。

“說話的時候與人面對面,保持眼神交流,是應有的禮貌,不是嗎?”任晴不答反問。

男人稍微抬起頭,徐緩的轉過身子,“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對我說。”

一見到男人的面容,冷靜如任晴也說不出話。

是齊士墳。

比起那天他在雜誌上看到的照片,眼前的男人兩鬢有些刻意挑染的斑白,戴上金框眼鏡,少了高成就的笑容,神情嚴肅。

“我聽說你和我的女兒正在交往。”

“是的,先生。”嗅出情況不對勁,任晴小心的應付,連說話的語氣都恭敬許多。

齊士墳發出冷笑,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什麼話呢?小孩子之間談什麼交往?你們只是同學和同學的關係。”

任晴眉心一斂,“我們是認真的。”

他不喜歡聽到這種強制性洗腦的話,從齊士墳否定這點就能明白絕對沒好事。

“說說看,你究竟到交往到什麼地步了?”齊士墳輕聲的問,舉手投足間都有強烈的張力,那是成功的社會人士對自己的信心,散發出壓倒性的聲勢。

任晴不打算輸給他,也不想在他的面前敗下陣,不自覺的模仿齊朝予在面對困境時仰起下顎的動作。

“不該做的,我們都謹守本分。”此刻他有點慶幸她嚴守陣地,不讓自己跨過界線,現在才能說得如此義正詞嚴。

“本分是什麼?我倒覺得你對本分的定義可能和我不一樣。”齊士墳朝面對著自己的女學生使了一記眼色。

女學生會意,立刻站起身。

“這位趙同學告訴我一些事,我們做父母的聽了總是覺得不太安心的事,所以想聽聽你的解釋。”

趙同學……難道是趙雲霓?任晴感到不對勁,再次強調,“我們沒做任何需要對人解釋的事。”

“既然沒做任何需要對人解釋的事,為什麼你的臉色那麼難看?”齊士墳又問。

“因為你已經認定我們做了不該做的事。”任晴嗓音尖銳的指責。

“是不是不該做的,不如我們來問問看。”齊士墳朝女同學勾了勾指頭,“你說你曾親眼看見他強吻我的女兒,能請你詳細的描述當時的情況嗎?”

“是的。我記得那天是星期二,下午第七節課快要結束時,我因為內急,跟老師報告後,獨自去廁所,在回教室的途中,經過樓梯,正好看見一男一女的同學站在那裡,我本來沒怎麼注意,直到發現他們……他們正在做學校不允許我們做的事情,才躲起來看。”趙雲霓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