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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老爺子看著馬空成驚愕的神情不由得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李嫵媚：“媚兒，這麼些年來，你是不是很恨我這個外公？”

李嫵媚一愣，下意識的搖搖頭，想要說話卻不由自主的把腦袋扭向馬空成，卻見這傢伙依舊盯著几上的雜誌，彷彿沒有聽到外公的問話一般。

“傻孩子，我知道你媽媽這些年來過得很苦，但是，當年我跟你爸爸談過，他也接受過我的條件，不過他最終也沒有做到不管是作為軍人，還是領導幹部，說出來的話就一定要做到”老爺子漸漸的嚴肅起來。

李嫵媚俏臉煞白，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熱，卻是馬空成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輕輕的一捏，示意她沒事。

老爺子重信守諾在部隊裡是出了名的，甚至有他信守諾言的故事在軍中廣為流傳，馬空成自然也是聽過那個故事的，不過，既然他現在已經召女兒來見，想必已經解開了心結，自然不需要李嫵媚擔憂。

“既然這樣，為什麼我又違反了自己的諾言呢，你知道為什麼嘛？”

李嫵媚茫然的搖搖頭。

老爺子將目光轉向了馬空成，馬空成心思電轉，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就算是楚家要南下，也未必會將李山川一個市委書記放在眼裡，更不用說他還只是區區一個代理縣長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上次在香港為總參謀部幾乎隻身赴死所帶來的獎勵

“老爺子，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馬空成左右為難之下，直接稱呼他為老爺子，這樣一來，心裡卻是鬆了口氣，至少老爺子對他的這個稱呼沒有反對意見，似乎還很享受

老爺子點點頭：“不錯，上一次你給總參立下的功勞，為國家慷慨赴死，讓我很欣慰，所以把媚兒交給你，我很放心”

“外公，我是真心愛丫頭的”馬空成羞澀的低下頭，伸手摸了摸鼻子，他發現越來越喜歡摸鼻子了，不管是緊張，還是興奮，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做這個動作，他的目光倏地掃過茶几上的報紙，心裡一動，伸手拿過報紙。

“當年為了達到楚家的條件，我一門心思想往上爬，削尖了腦袋想要吸引起領導們的注意，才有了這篇文章的出爐，當然這裡離不開梁光老教授的幫忙”

老爺子點點頭，伸手抓起財經雜誌很熟練的翻到一篇文章，遞給馬空成，馬空成接過來一看，正是他今年在南湖省委黨校學習結業的時候撰寫的那篇論文，當時吳紫仁的秘書晏紫好像說過吳書記幫他投稿的話，難道投到這雜誌社去了？

文章的確就是他在黨校學習的結業論文，裡面的字詞語句都是他嘔心瀝血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結果

“我相信你們是真心相愛的”老爺子呵呵一笑，臉上的神色瞬息間卻又嚴肅起來：“但是，我不贊成你做官的動機你為了媚兒，把做更大的官員當成了你的目標，這一點作為媚兒的外公我很欣慰。但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的心態能做好工作嗎，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嗎”

馬空成一愣，心道倘若不是你們楚家弄出這麼苛刻的條件來，我犯得著一天到晚的想著怎麼升官嗎？心裡卻又突然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來，那就是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想起怎麼儘快進步這回事情了

老爺子一發怒，的確有股震懾人心的殺氣，若有若無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馬空成立即站起身：“老爺子，我，我，我認錯”

老爺子卻揮揮手，阻止了馬空成的回答：“最初，我很生氣後來，瞭解了你在陽縣的一切作為，我也就漸漸的放心了，你的本質還是很好的，也許是你適合這個官場，你自己慢慢的適應了身份，似乎把老四給你提的條件忘記了你的這個變化我很欣慰，至少可以說明你是個可造之才”

馬空成神情激動的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的是最瞭解他的人居然是楚家的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