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燕卿從觀

察室出來,趕緊進洗手間去整理一下長褲。

關椋見狀跟了進去,壞壞地問:“……擁你入懷?”

湯燕卿又是滿足,又是尷尬,卻也坦率地沒有否認:“學著點兒。”

等湯燕卿終於平復下來,沿著走廊走過來,便看見了時年和湯燕衣一起在茶水間裡。

他眯眼無聲地走過去,卻聽見時年語聲平靜,清清淡淡地說:“……你小哥,還用我勾。引麼?湯小姐你未免將你小哥看得太高了。其實他真的在我面前一點自制力都沒有,哪兒還用我勾。引啊。”

湯燕卿一口氣把自己給嗆住,站在門口就咳嗽起來。

兩個女子驚訝抬眸,湯燕衣更是一臉的絕望。

時年倒是依舊淡淡的,只問他:“要不要給你也煮一杯咖啡。”

他走過來,垂首看她唇角沾了的一點咖啡漬,便垂首去伸出舌尖兒,粘了下來。柔聲說:“……何必再煮一杯?我就要你嘴裡的。”

“你們!”湯燕衣惱得轉身就走。

時年這才紅起臉來:“剛剛……我也是跟她鬥嘴,不好意思。”

他深深凝望她的紅唇:“……那就,給我你嘴裡的。”

咖啡醇香,絲滑入口……他將她按進牆角,迫著她喝下一口咖啡,然後——從她嘴裡一點一點啜飲過來。

兩人裹在咖啡濃香裡,一起悄然顫抖。

兩人又一同從茶水間裡出來,湯燕卿已是忍不住要伸手拉住時年的手。現在哪怕能有一點的肢體碰觸,也能叫他舒服一點。

卻沒想到一出門,迎面撞上警監。

時年連忙甩開湯燕卿的手,警監對時年說:“時記者,方便到我辦公室來聊兩句麼?”

時年連忙點頭:“好。”

湯燕卿瞧出時年微微有些緊張,便連忙湊上來笑眯眯問警監:“您有什麼事啊?我也一起跟著進去不行麼?”

警監卻神情嚴肅:“燕卿你在外面等會兒。我接下來也要找你說話。”

好嚴肅啊……時年心下不由得想起初中時代的教導處主任。都是主抓學生風紀的,如果誰要是莫名被教導處主任找去問話,那就意味著大難臨頭了。

她也被找去過,因為那個男生。當時不管怎麼解釋,怎麼說自己從沒給過那個男生任何的機會,可是那教導處主任就是不信,就是一口咬定是她自己不檢點,招風。

在那個年代裡,在初中那樣的環境裡,她沒辦法辯解,也不能憤然摔門就走……更不願意因為那樣的事情被學校請家長。她只能咬牙不再辯解,任憑那個更年期的老女人一口一聲地訓斥。

她被允許走的時候,各個班級都在上課,整個校園裡都靜悄悄的。她不想回班級,不想面對全班同學的眼光,她就自己繞到了教學樓後面的籃球場上去,呆呆地坐了一堂課。直到下課鈴響起來,整個世界又是一片歡騰,她才默默地垂首走回教室去。

幾天之後就聽說那個教導處主任在外校上學的兒子,因踢足球摔斷了腳。那時候她也有一點點忍不住想:這或許就是報應。

時年走進警監的辦公室。

警監有黑人血統,態度和藹卻目光銳利。

“時記者,很遺憾地不得不通知你,你的警員24小時保護的政策得中止了。從8月你收到疑似恐嚇包裹,到現在已經超過了2個月的時間,其間並未再出現與恐嚇包裹相關的人身威脅,所以繼續保護下去只是浪費警局的人力物力,無法對納稅人交代。”

時年垂下頭去:“我明白的。謝謝您局長,對這段時間來警方給予的保護,我深表感謝。”

警監點頭:“其實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