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年輕人啊,太心急了。”

陳老爺子先是失笑,“我這個比你老的都沒感慨,你裝什麼老頭子呢。”說著卻又接道,“挺不錯的小姑娘,就是浮躁了點兒。”

他們都是在娛樂圈裡沉浮了幾十年的,見慣了風浪,什麼事兒看不透呢。

要說肖秀曼有什麼壞心眼子,那倒不至於。

有上進心是好事,可太急功近利的話就不好說了。

並不是人人都想要潛規則啊什麼的,在老一輩看來,紮紮實實演戲,踏踏實實做人,就夠了,何必弄些用不著的呢。

陳老爺子也不知想起了些什麼,悠悠嘆口氣,“罷了,現在啊,也不是我們那個年代了,年輕人的想法,我是摸不透嘍,摸不透。“

說著,視線掃過捧著一本美食雜誌,心滿意足流口水的溫唐,陳老爺子不由得笑出聲,“真是傻人有傻福。能吃是福咧。”

長時間的飛行是很遭罪的一件事,因為你甚至不能像坐火車一樣,趁著列車中途停靠的時候出去走一走,呼吸下新鮮空氣。

外國的雲彩也沒多出什麼花兒來,沒了頭一次出國時的激動,溫唐也就是在飛機經過那幾片國內罕見的蔚藍海域時再次興奮了下,手忙腳亂的拍了點照片,然後一路昏睡過去。

當飛機上馬上要降落的時候,依舊甜美如初而又顯得精神煥發的也只有空乘人員的聲音,其餘的,包括溫唐在內的所有乘客,都跟蔫兒菜似的。

陳老爺子年紀大了,坐一趟長途飛機就跟受一次刑沒啥區別,往上站的時候都得旁邊的花仲幫著,伸伸腰,咔啪作響。

“唉,真是不服老不行嘍。”陳老爺子苦笑著給自己捶捶腰,看著助理伸過來的化妝工具有點兒抗拒,“我都這把年紀了,甭折騰了,那誰,光給我點兒溼巾就成,小麥膚色多健康。”

目的地到達的提示音,在此刻被賦予了另一重涵義: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各個藝人,乃至他們的助理,都跟喝了一盆子雞血似的精神起來。

這個把自家藝人按座位上,好好梳梳頭,那個抓緊時間從頭頂上掏出化妝箱來,端著“調色盤”就往上抹。

溫唐一路上睡得挺投入,整理的時候小蘇都快哭了,“姐,你咋也不注意點兒啊!臉上都壓出褶子來了。”

小蘇找出一條圍巾來,“姐,待會兒下去的時候你帶著這個啊,把臉上的褶子遮一下。”

溫唐暈暈乎乎的把自己從圍巾裡扒拉出來,看一眼之後整張臉皺成肉包子,“這才幾月啊你就讓我戴圍巾?”

小蘇抽空插話,“快收聲吧你,沒看人家那些海外明星的所謂街拍麼,大夏天的穿雪地靴的都有的是,六七月份戴圍巾多應季啊!”

安然也點頭,拍拍小蘇的肩膀示意她做的不錯,又抽出一張紙巾來遞過去,“唐啊,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好歹也是出了國門,代表的不光是自己的臉了。”

此話一出,尚有睡意的溫唐頓時清醒起來,只覺得一股壓力油然而生,伴隨著突如其來的集體榮譽感,一起沉甸甸的壓在自己肩頭。

有經驗的都提前去洗過臉了,前面溫唐睡得跟死豬一樣,連牙都是小蘇擠了牙膏沾了水,開了電動檔之後塞她嘴巴里完活的,事到如今也只能用溼巾代替,好在效果不錯。

顧鈞也在那邊幫著顧蘇整理頭髮,這廝臨時發瘋,死活覺得顧蘇的兩邊鬢角不一樣齊,正急得焦頭爛額。

顧蘇頭大,他捏捏眉心,“能消停會兒不?哪兒不一樣了,我看根本就是你自己睡覺把眼睛睡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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