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也表示“相信法律公正並尊重法院這一判決結果”。

小販崔英傑殺死城管李志強的案件終於有了一個受到大家認可的判決結果,作為普通公民,現在我們可以鬆下一口氣,拋開那些讓我們頭痛的法律和城管機制問題,來心平氣和地談談在未來的歲月裡小販和城管之間的關係,因為我們希望不要再出現如此極端的傷心場景。

同情是一種高尚的情感。在中國當下,同情弱者是另外一種更加現實的同情。同情殺人者,是因為殺人者常常也是弱勢人群,對弱勢者的同情讓我心如刀絞。但是,當弱勢人群變成殺人犯,在受害者李志強沒有得到足夠的同情以前,在對崔英傑殺人的罪惡沒有進行審判之前,盲目同情崔英傑,對於李志強和他的家庭以及他從事的工作,都是一種不尊重甚至是褻瀆。

當這個轟動全國的大案審結之後,當我們審慎地把這個案子放在和諧社會的大背景之下進行考量時,對於崔英傑來說,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同情,而是如何考慮李志強和崔英傑如何達到某種“和諧”。

我們無法忘記崔英傑在法庭上流下懺悔淚水時說的話:“我沒有文化,不懂技術,來北京是想用自己的雙手謀生。我在一家公司當保安,發不了工資,只好擺個攤賣烤腸。我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我對被害人家屬表示深深的歉意,我願意承擔責任。”

三輪車是崔英傑唯一值錢的財產,也是他所有的希望。試問,有誰在遭遇到這種殘酷打擊下還能保持冷靜?被收繳了承載著他人生期望的三輪車的崔英傑感到萬念俱灰,他和許多來北京飄蕩身無分文的窮孩子一樣,在旁人看來,這輛三輪車只不過值三五百元,可在崔英傑心裡,卻是他和他全家的全部希望,沒了它就等於沒了崔英傑的生活希望。崔英傑在揮刀的那一刻也許絕望了,一個絕望的人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誰也不知道崔英傑在這一瞬間都想了些什麼,也許他什麼也來不及想,只是出於一種下意識的本能行動。此時,那把切烤腸的小刀變成了令人生畏的殺人利器,李志強這位城市秩序的維護者,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就仰面栽倒。

崔英傑需要的和諧,也許僅僅是他沾滿烤腸油漬的手接過的那幾塊錢。而李志強需要的和諧,是這個城市的街道不再那麼雜亂、擁堵。他們需要的和諧都沒有錯,只是在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時間相遇釀成大禍。但是,我們相信,一定會有一種甚至很多種辦法來消解這種“貓”與“鼠”的對抗。

城管所面對的大多是從事個體商販的老百姓。城管作為政府的派出執法人員,理論上應該是“公僕”,理論上必須象對待自己的父母那樣對待這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但是,他們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當作了恪盡職守的“貓”,那些違紀的“父母”在他們眼裡變成了“老鼠”,對待理論上的“父母”,他們通常採用的辦法就是“查抄”。

如果家財萬貫或者生活富裕,沒有誰願意當沿街叫賣的小販,城管是人民政府的代表,所以必須用善良的心態,以規勸的方式,熱情而妥善地處理這類事情。如果城管人員只會透過沒收個體商販的物品進行管理,在人們眼裡就改變了性質。如果城管不尊重一個小商販對於他那架三輪車、那個鍋的所有權,那是國家的公職人員嗎?如果城管在執法時首先張揚出來暴力傾向,那他是國家的公僕嗎?

作為一名為國家站過崗的戰士,退伍後的崔英傑們將面臨什麼呢?他們也許將面臨著失業,也許面臨著貧困。他們在部隊所學的專業、所掌握的軍事技能將怎麼樣得到運用,那些退伍的戰士們希望社會能夠關注那些身懷絕技卻掙扎在貧困邊緣的人們。崔英傑退伍後來到北京,一無學歷二無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