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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是,臣遵命!只是這樣一來,影響有些人既定的命數,這會不會給主上帶來麻煩?”
中年人用手敲了敲桌子一下,笑著:“你是前魏名臣,和我有緣,故到了我的宮裡任職,一轉眼就是上千年了。”
“你忠於職司,這些年也進步不少,只是太守君臣名分,卻不是修道之才,所以才看的不明白。”
“這葉青刻意尋我,他現在氣運單薄,所圖是何,我是一看就知。不管是他怎麼知道,怎麼尋來,既來了,就有他的一線機會在裡面。”
“我只要守著我的道,既是以文尋士,以文會宴,只要這葉青真的能夠文壓全席,這氣運給他又如何?”
“至於命數,更不必考慮,這大道泱泱,卻和這太平湖一樣,有岸有堤有水道,來束縛這水,但卻不能連著一滴水一點浪都指定了。”
“要是這樣指定,不但要花費千萬倍的力量,還要受到這太平湖的反噬,就算是我是這太平湖之主也不例外,除非我不需要它了,所以大勢不改,小勢隨意——這你明白了不?”
這石閣內聽著凜然,仔細一想覺得戰慄,說著:“臣淺薄,謝主上訓誨!”
中年人擺了擺手,露出一絲冷笑:“不過,機會我給了,可這葉青,要奪了既得命數,這反噬,卻也是他應受得,這就不關我的事了。”
第二十九章 滾出去
入夜了
寇先生吹熄了油燈,臥在床上。
秋風拂入室內,寇先生睜著眼,心裡思潮翻滾。
自己自少讀書,少時也曾有過夢想,就是中得童生、秀才、舉人,但在殘酷的現實下,這些夢想都灰灰了。
經過反覆思考,靠著相人之術,投奔了俞府,俞府是郡裡郡望之家,屢次出過舉人,同進士,至於童生秀才雲集。
大管家鄭程說過這樣話:“俞府奇人異士甚多,或有武力,或有才智,你這點伎倆上不了檯面,戴先生遠你十倍,汝唯有本分實在,才能受人敬重。”
想到這裡,難以入眠,躺了片刻,終還是起了床。
又點了油燈,燈焰幽幽發著光,寇先生眯著眼盯著一張紙條,卻正是葉青的資料,仔細看了遍,盯著“出門,奴阻之,立殺,長揚而去”反覆看了幾遍,嘆著:“此子或是公子大患,惜公子尚未有決心除之。”
作久居下人的人,才清楚裡面隱含的難度,一個區區破落少年,敢悍然殺人,這膽氣實在很是可怕。
可俞公子卻不以為意,這並不是俞公子沒有看見,只是對於俞公子這種人來說,殺個奴婢就和殺只雞沒有區別,故就無法體會當時葉青的困境和膽氣。
當然寇先生也是清楚,殺一位童生,就是赤裸裸冒犯朝廷,冒犯天規,公子自不能這樣隨意。
思略了片刻,一陣涼風襲來,不由打了個冷噤,就聽到隱隱的滾雷聲,漸漸,神色堅定:“罷了,公子不以為意,我為公子門客,卻要為公子綢繆。”
想到這裡,就起了床,穿了衣,吩咐:“來人!”
“在!”二個甲士應聲而起。
“出門在外,不可穿甲,卸了甲隨我出去。”
“是!”二人都是身材魁梧,殺氣凜然,應命去了甲,卻帶著長刀。
寇先生暗想:“我之許可權,只能帶二個府內甲兵,但對付一個童生,卻也綽綽有餘了。”
“不能殺得此人,也要索得那個侍女,那侍女內有媚骨,卻秉有氣運,對公子大是有利。”
“而且折辱得此子,就可折了此子的心氣,到時詩會中自是受到壓制。”
想定了,見著外面小雨,拿了油傘,出門而去,這雨不大,涼絲絲,這人就散著步緩緩行進,片刻就到了酒樓。
“哎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