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竟終在哪裡?

他也跟其他人一樣,吸了藥王之毒。

但他功力卻是其中最深厚的,外號就叫“落地生根”。

他臨僕跌之前。已抓住鐵索,將暈倒時全力一蕩,竟晃落江中。

江中有江水,江水使他清醒。

他喝了幾口水,比較恢復神智,便立即把舌根的毒洗清逼出。

那毒不很毒,“藥王”似無意要殺他們,目的只是要他們束手就擒。

等到馬竟終再有能力攀上大渡河鐵索吊橋時,人都不在了。

“藥王”已自河水中躍起,率權力幫眾,押走了他們。

“藥王”也知道少了一人,但他以為馬竟終已淹死了。

莫非冤不可謂不奸詐,但他那時要全力閃躲唐朋的“子母離魂鏢”而且在七月天驟然落入江中,那滋味也不是好玩的。

馬竟終開始跟蹤“藥王”這一行人。

他妻子在那邊,他的孩子也在那邊,他的朋友更在那邊,不由得他不跟蹤。

他功力未曾恢復,毒性仍在,故此他不敢妄動。

他發現“藥王”是要把他們運到一個地方去。

什麼地方?

他看見“藥王”和“火王”又在康定碰過臉面,然後換成了“火王”祖金殿押送這四人,其中還有“一洞神魔”左常生及康劫生護送。

這一行喬裝打扮的人,經滬定大橋,竟然入川,到了清水河一帶。

這一群人帶著人質,人川作什麼?

馬竟終不瞭解。

他惟有暗地裡跟著這一隊人,走過一條街又一條街,走過一條巷又一條巷,翻過一山又一山,渡過一水又一水。

他不知道他們要停在哪一條巷衙。

然而他前面即將終止的死衚衕,卻在命運裡等著他。

鐵騎一出手,雙指一驕,點打銀瓶“窩心穴”。

銀瓶屹立依然。

鐵騎一反手,又拍出了七八掌,一剎那間,這七八掌連響,前面出掌,但發出的掌響竟在銀瓶背門。

可是銀瓶仁立不動。

鐵騎臉色一變,手曲成鑿,左右推打銀瓶左右太陽穴。

“噗!噗!”兩聲,銀瓶仍然神色不變。

鐵騎臉色一沉,雙指迸伸,直插銀瓶雙目。

蕭秋水也唬了一跳。如此狠辣的手法,豈不是出手就廢了對方的一對招子?

蕭秋水正想阻止,但鐵騎出手何等之快,已打在銀瓶眼上,銀瓶也立時合上雙目,鐵騎雙指戳在銀瓶眼蓋上,居然無事。

鐵騎長嘆一聲,萎然收手,收手時忿然將長袖一拂,衣袂觸及山上崖邊一株碗口大的小松,“卡勒”一聲,松樹如同刀斫,崩然崩斷。

蕭秋水這才知道鐵騎的出手,究竟有多厲害,而銀瓶的護體功力,簡直難以想象。

然後輪到鐵騎閉上雙目,凝神扎馬。

銀瓶緩緩開眼,立起吸氣,好一會臉色才從青白色轉為紅潤,盾須皆揚地笑道。

“怎樣,我的‘先天無上罡氣’如何?”

鐵騎臉色鐵黑,連第十八章 死路

四川境內,峨嵋山。

從雲南或西康入成都,大都要經過峨邊。

從峨邊上去,就是峨嵋山了。

“峨嵋天下秀”。

隊峨嵋山下去,就是華陽,從華陽可以直達成都。

從四川盆地西部的邊緣地帶,遙望海拔三千一百三十七米的峨嵋山,氣勢雄偉,如唐代大詩人李白描繪峨嵋山的一句詩;“峨嵋高出覆極天。”

峨嵋雲海如花絮,時又清朗似畫。

峨嵋的日出,從萬佛頂望過去,燦亮燦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