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存在。後來,一個現象驚醒了我。就是何俑的自我解救,他透過努力解開了自己手上捆綁的繩子,然後又解救了我們。正是自我解救這個現象驚醒了我,何俑或許不是被別人捆綁在地下,而是他自己將自己捆綁在地下,他反綁在椅子後面的手,是用活釦的方式捆綁的。他自己捆綁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地進入地下。”

'書'葉婉“呀”了一聲,她真的也是這樣產生錯覺,看到何俑被捆綁,第一直覺上就認定他是被別人捆綁,根本沒想到是他自己的行為。怪不得何俑既不要求解繩,也不要求幫助,他是在等待行動的機會。這個疑點一解開,有關午夜後的所有困惑,都不再是困惑。

“問一下你們昨晚有沒有在深夜時聽到外院的動靜?”高平膺看了看沈華起和張伯,等待他們回答。

“有,”沈華起略微一想說,“有狗叫聲,好像還有車庫門開啟的聲音,聲音很短促,響了兩次。當時被蒙著眼,人也被餓得暈暈的,聽到些許聲音也當做是錯覺。”

“很好,謝謝。”高平膺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從口袋裡拿出那三張平面圖在何俑面前一抖,“這三張平面圖應該是你放進我的口袋裡的吧?”

“沒想到,你才是最狡猾的角色。”沈華起看著何俑,雙眼充滿惱怒。

何俑對沈華起的稱讚有點不好意思,他依然聲稱自己是個外來的旁觀者,根本不想捲入這場是非中。他也不是平面圖的主人,對高平膺的推斷,他很委屈,但如果對方一定要這樣推斷,他也沒辦法。誰讓對方是警察,有權力對任何人進行推斷。

高平膺看何俑一眼,對他假裝的委屈倒也不拆穿,平靜地繼續自己的論述。平面圖的原主人當然不是何俑,這些發黃的圖紙是很久以前的,應該是十年前,吳森嚴列印出來給餘傳虎的。房子造成後,餘傳虎的圖紙放在家,在他死後,餘健保留了圖紙。因為沈家一直沒有用這座住宅,餘健也就沒有機會進入住宅沒有機會運用圖紙。後來,餘健認識了沈丹,想透過沈丹進入沈家,但被沈華文識破了。一年半前,透過沈青,餘健認識了何俑,兩個人彼此有了協定,可以相互幫助,但各自互不干涉各自的目的。當何俑進入住宅後,餘健把圖紙給了他,讓他先摸清住宅的相關構造。

由於當時還不知道張媽與何俑之間的關係,張媽煮的那壺咖啡高平膺沒有懷疑。何俑給吳媚蘭倒了一杯,但吳媚蘭沒喝,後來,何俑便帶著這杯沒喝的咖啡上樓,說是回房喝。這只是給自己後面的謊言找一個藉口,好像他也是喝了咖啡被迷倒,其實他根本沒有喝。30日凌晨的三點以後的局面是:高平膺和葉婉在客廳被迷倒了;沈丹服下鎮靜藥在睡覺;吳媚蘭死在陽臺;張媽被綁在陽臺;地下的沈華起與張伯喝醉了酒;住宅裡只有何俑一個人在活動。他把高平膺移到地下的岔道上,然後,自己將自己捆綁在地下空間的第一間房裡。這樣,沈華起與張伯都會把注意力與懷疑點定在沒有被捆綁的高平膺身上。

沈華起與張伯因為高平膺與何俑在地下突然的出現,而跑到住宅裡探究,無意中喝了客廳裡的咖啡後被迷倒。這是一個意外的契機,也許是何俑意料中的事,他算準沈華起與張伯會因為他們在地下的出現,而去住宅上面檢視。那壺咖啡的分量,也不可能被高平膺和葉婉全部喝光。當沈華起與張伯進入客廳後,看到煮好的咖啡,極有可能會選擇喝。就算他們不喝,何俑進入地下時,早準備了迷藥,依然會將地下的人迷倒。就因為他是被捆綁的人,大家對他缺少心眼,沒對他進行搜身。

高平膺說著冷嘲地一笑,好像是在笑沈華起和張伯,葉婉卻聽出,他是在嘲笑他自己。他也有些缺心眼,沒搜何俑的身,才讓對方的目的達成。當高平膺和她到住宅樓尋找陽臺的秘密入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