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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熱血漢子!”
眾人也紛紛讚歎不已。
張合道暗暗冷笑,搞這種無厘頭的酒官司,算你們燒香拜對了真佛,今天讓你們開開眼界,領教領教“小酒神”的鳳採!
說起來奇怪,張合道天生對酒精反映麻木,從小時候第一次喝酒從來沒有醉過。前幾年,父親招待一位俄羅斯的客戶,席間打起了酒官司。俄羅斯人嗜酒如命,聲稱必須有人陪他喝好酒才會簽下訂貨合同。正好當時張合道也在旁作陪,就起身應戰,兩個人也不用酒杯,雙雙舉著酒瓶對著吹,每個人連續喝下三瓶烈性的京城“二鍋頭”。結果,張合道一如常人,那個俄羅斯人卻是爛醉如泥。從此,張合道聲名大振,人送“小酒神”之稱以示敬畏。
張合道面對徐市長的喝彩和眾人的讚歎,故意自嘲:“英雄海量不敢當,不過是酒耗子貪杯罷了。說實話,這種名貴的茅臺酒,我平時想喝也喝不起。今天徐市長給瞭解饞的機會,我是不喝白不喝呀。沒出息了,大家別見笑。”
一番話似是而非,聽起來非常彆扭,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妥,令人難以應對。
徐市長哈哈一笑:“合道呵,你這是在向我這個市長哭窮嘛。”
“不敢。”張合道含混回答,“酒話,酒話而已。”
“這個好辦。”徐市長借題發揮,指著鄭天虎吩咐,“天虎老弟,搬上一箱茅臺酒,送到張處長的住處。從今以後,張處長的酒就由你負責供應。”
“遵命。”鄭天虎站起身,一副江湖模樣,“只要張處長肯認咱這個兄弟,甭說區區茅臺酒,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給你摘下幾顆。”
說完,鄭天虎衝萬有金招招手,兩個走了出去。
張合道自覺失口,同時也暗暗欽佩徐市長大而化之的從容氣度和因勢利導的駕馭手段,自己一句揶揄的戲言便被抓住破綻,還乘此借題發揮,輕描淡寫之下便把自己置於卻之不恭的窘地。也罷,還是嶽書記的那句叮囑,順其自然才能以靜制動。
張合道假作感激,高高舉起酒杯:“徐市長體恤下屬,我無以為謝,回敬三杯酒,表表心意。”
“要得!”徐市長也是酒興大發,豪爽舉杯,“咱們今天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兩個人再次杯杯相碰,連喝三杯。
眾人也紛紛舉杯響應,酒宴掀起**……
就在昨天張合道喝酒的百家飯大棚裡突然傳來激烈的爭吵和叫罵聲。三個人慌忙奪門而出……
又是在專營沙鍋湯菜的那位大嫂的排檔前,幾個身穿黑西服,面戴黑色墨鏡的彪形大漢凶神惡煞一般虎視眈眈,為首的臉上眼角處有一塊月牙形的刀疤,更顯得面目猙獰。他氣勢洶洶地指著戰戰兢兢的大嫂,操著東北口音惡聲叫罵:
“媽了個巴子,你這個老孃們活得不耐煩了,大爺吃你幾隻沙鍋是看得起你,還敢跟大爺要錢?惹得大爺生了氣,把你們這個大棚砸個稀巴爛!”
大嫂嚇得渾身哆嗦:“你們隨……隨便吃,不要錢……”
刀疤臉滿臉獰笑,大聲招呼左右:“弟兄們,快端呵,都***給她端走,吃不了砸了它!”
幾個人鬨笑著蜂擁而上。
“住手!”
一聲怒喝,大棚中央的食客中倏然站起一個身材精壯的年輕人,怒不可遏地大步奔來。他的身後緊追著一個面色沉靜的中年人,似乎想阻止年輕人的衝動。
年輕人衝到刀疤臉的面前,英氣逼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如此橫行霸道,難道沒有王法嗎?”
刀疤臉非常意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膽敢跳出來打抱不平,頓時更為兇惡地瞪圓眼睛:“王法?大爺我就是***王法!”
幾個同夥迅速圍住了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