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笨,至於那顏承微,就更不在話下了,你還覺得她們會做這樣自掘墳墓的事情嗎?”

不過話雖這樣說,可是這件事的利害畢竟只有顏玥最清楚,萬一那丫頭把持不住,會擔心吳良媛的手裡真拿了什麼證據,那就還是極有可能是要鋌而走險的。

宋楚兮的面上談笑風生,此刻心裡卻是一刻也不安定,一直都憂慮不已。

文馨公主倒是沒在意她的神情中那一點微弱的異樣,只認真思索著她的話,最後便是皺了眉頭道:“既然她們都不會出面,那這樣一來,今晚這臺戲,不就沒的唱了嗎?”

“怎麼會?”宋楚兮看她一眼,唇角彎起一抹笑,那笑容看上去就愈發是顯得高深莫測。

她的雙手攏在袖子裡,迷了眼睛去看天上繁星,然後才又繼續慢條斯理的說道:“還有安良娣啊,太子殿下心中最為舉足輕重的女人,這個時候如果對整件事袖手旁觀的話,她就太對不起我們這位太子殿下對她的寵愛了。”

文馨公主這回是真的被她繞暈了,眉頭就使勁的皺了起來。

“怎麼?不懂?”宋楚兮得意挑眉。

文馨公主最討厭的就是她在自己面前裝大尾巴狼,可偏偏宋楚兮就好這一口,好像是把和她抬槓當成了日常的消遣了。

“你願意說就說,不說就算了,我不在這裡聽你故弄玄虛了。”文馨公主冷了臉,作勢就要轉身。

宋楚兮於是就不再逗她,唇齒微啟,吐了幾個字出來,“見縫插針,落井下石啊!”

文馨公主的心裡震了震,腳步頓住。

“你說那女人會趁火打劫,藉機出手嫁禍?”文馨公主沉吟,想了想,還是嗤之以鼻,“你也說了她是這後院裡面最得寵的一個,她犯得著嗎?”

“公主你出身皇室,總不會也這麼天真吧?你以為這深宅後院裡面有哪個女人是真的高風亮節,會一輩子只甘心守著一個男人的寵愛過日子?更何況,這是皇室,是被北狄一國堂堂儲君的後院。一妻一妾之間的差別,非同小可。”宋楚兮道。

說她小人之心也好,也許安意茹傾慕殷紹是真,可她反正是從一開始就不信,那女人會完全的不存功利之心。

哪怕當年她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也好,說是為了爭寵那是真的,但更多的,只怕也還是想要將自己從那太子妃之位上拉下來,然後好取而代之。

太子妃,就是將來的一國之母,就算是風頭再盛的寵妃,都是無法與之比擬的。

文馨公主露出深思的表情,宋楚兮就還是慢條斯理的繼續道:“男人的寵愛,是一個女人能夠短暫依憑,在這深宅大院裡立足的資本,可是哪個女人都有人老色弛的一天,更何況,紅顏未老恩先斷的例子也不勝列舉。就說眼前好了,雖然那位安良娣還是頂著太子摯愛的名頭,可她到底也不是地位穩固的太子妃,並且那位能歌善舞的顏承微也風頭鼎盛,大有蓋過她去的架勢。事實上,她的地位已經不保,搖搖欲墜了。這一次,難得是太子妃和顏承微都一起被捲了進來,正是她一箭雙鵰的大好機會。”

隨便安意茹去做點什麼,弄死了吳良媛,再往她的屍體附近留下點線索,就足夠將廖倩華和顏玥一窩端了。

不是宋楚兮要小人之心,而是以她對那個女人的瞭解——

那女人一定會動這樣的心思的。

文馨公主抿唇思索了良久,雖然也是覺得用她這話聽著蠻有道理的,可是回過神來卻又發現自己的無聊。

“你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