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著重點。

直到凌晨兩點鐘,陳少的聲音才從外面傳來,穆連恆拿起整理好的資料出門一看,陳玄武摟著兩個妖豔的女子,踉踉蹌蹌的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瓶芝華士,臉上盡是唇膏的印子,說話都不清晰了。

穆連恆慢慢的關上了門,陳少喝醉了,今晚肯定談不成了。

哪知道十分鐘後,陳玄武居然推門進來了,雖然兩眼通紅,但是神智卻是清楚的,他穿著睡衣和拖鞋,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點了支菸問道:“那個劉子光,調查出什麼眉目了麼?”

穆連恆心中一動,沒想到陳少居然對劉子光這麼上心,看來自己忙了一晚上並沒有白費,他拿起資料介紹道:

“劉子光是前年春季回到江北市的,在兩年多點的時間裡,他從社群保安做起,拉土方,開燒烤攤,洗浴中心,積累了原始資金和一幫亡命之徒,他講義氣,下手狠,先後幹掉了江北黑道上頗有名氣的兩位大哥級人物,老四和閻金龍,頂替了他們的位置成為江北市黑道大佬級的人物,基本上在建築和娛樂業沒有敵手了,對了,大開發聶總的父親,就是他的小弟殺的。”

陳玄武擊掌讚道:“酷斃了,我喜歡!接著說。”

“他很有女人緣,至誠集團的寡婦老總就是他的第一個獵物,聽說江北市市長鬍躍進的女兒也和他關係很好,再就是紅旗鋼鐵廠衛總的女兒,也是他的朋友,今天和魏剛發生衝突,就是因為魏剛調戲了衛子芊。”

“你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他和胡躍進的女兒關係不錯?又和衛淑敏的女兒是朋友?”陳玄武驚訝的問道。

“對,上次魏剛他們四個人被逮進派出所,就是因為在江灘上和他,還有胡市長的女兒發生了衝突。”穆連恆答道。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提過的,嘿,大剛真他媽倒黴,每次都惹到他,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你說這劉子光怎麼這麼大魅力呢,把一幫女人都弄得五迷三道的,還他媽倒貼,你說我咋就沒這個運氣呢。”

穆連恆微微一笑,知道陳少的酒勁還沒過去,他接著說道:“這個人有一定關係網,公安廳新上位的副廳長宋劍鋒和他關係不錯,胡躍進有女兒那層關係,應該也是會罩著他的,他和南泰縣的縣長周文是同學,這兩年交往還算頻繁,此外就是江北市黑道一些人物了,我估計如果硬碰硬的話,他一個電話起碼能召集二三百號人馬。”

“才二三百?不給力啊。”

穆連恆搖搖頭:“我說的這二三百,都是身手不錯敢打敢拼的硬茬子。”

陳玄武的手指在茶几上有節奏的嗑擊著,回味著穆助理的話,忽然他打了個響指說:“這個人簡直是上天恩賜給我的!你聽我給你分析啊,咱們的重組業務,牽扯到鋼鐵廠搬遷,南泰縣徵地,還有下一步的房地產建設,幾乎每一個環節他都能幫上忙,他不是和衛淑敏的女兒熟麼,那好啊,讓他牽線搭橋,該給多少咱們決不吝嗇,只要能擺平衛淑敏,這事兒就算成了一半!”

“然後就是南泰縣徵地的事情,你也知道集團資金比較緊張,所以這事兒得找個鐵腕一點的人來操作,他不是和縣長是同學們,手下又有那麼多能打的兄弟,拆遷的事兒就外包給他,光這一樁買賣就能讓他發起來,他和胡市長、省廳那邊也能說上話,萬一打死人什麼的,都不用咱們出面,他自己就擺平了!”

穆連恆微笑著,點著頭,讚道:“陳總,你分析的簡直太準確了。”

陳玄武興奮起來,在屋裡來回踱了兩步,從酒櫃裡拿了一瓶威士忌出來,倒了兩杯,遞給穆連恆一杯,自己品著酒,躊躇滿志的說:“得此上將,何愁大事不成啊。”

“我已經聯絡過他了,這個人江湖氣很重,徐豹給他賠禮道歉之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