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部長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忍著,馬局長卻嘖嘖連聲,小聲說:“部隊的人就是牛氣,都和宋劍鋒一個脾氣。”

不到兩分鐘,一身筆挺軍服的於司令下樓了,和少校同志互相敬禮握手之後,突擊隊員留下崗哨上樓去了,直升機也轉向飛走了。

於司令這才過來和馬局長楊部長握手寒暄,馬局長說:“出了點誤會,還請於司令幫幫忙先把人放了吧,大冬天的,別凍著孩子。”

於司令說:“馬局長,不是我不幫你,這件事情你的部下做的有些過分了,在羅副司令員已經表明身份的情況下還動**人,就算他不是軍區司令員,就是一個普通的花甲老人,你們也不能這樣隨意毆打啊,司令員臉上的指痕我看了都有氣,牙也被打鬆動了,你說這件事我怎麼幫你。”

馬局長搓著手說:“回頭我一定嚴肅處理,要是於司令有難處我也不強求了,不過我想問一下……”

“老馬,我說兩句。”一直隱忍不發的楊部長上前說道:“於司令,咱們江北市軍民共建活動一直開展的有聲有色,很受省委和軍區領導的好評,我想今晚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咱們還是儘快儘早解決的好,我們警方出了問題,應該交給司法機關和紀委,嚴肅處理,您說對麼?”

楊部長話裡有話,雖然我們地方上無權**手你們**內部的事情,可是你們**也無權管我們的人啊,真要鬧大了誰也不好過,畢竟**和地方是魚和水的關係,軍官轉業,士兵退伍,軍屬安置都要依靠地方政府嘛。

於司令明白楊部長的意思,他苦笑道:“楊部長,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件案子鬧得動靜太大,恐怕不是你們江北市司法機關能處理的來的。”

馬局長驚問道:“怎麼了?”

“東南軍區主管作戰的副司令員出了意外,已經驚動了總參和中央軍委,據說這回先是軍區特大和保衛部的人過來,隨後總參保衛部的領導也要飛過來,這個案子通了天了,上面要徹查根源,看看背後有沒有境外組織的黑手……”

馬局長和楊部長都快暈了,心裡這個恨啊,恨這些當兵的不通情理,P大一點事情上綱上線,還境外黑手,不過是幾個小警察打了老將軍罷了,賠禮道歉不就結了,還想咋的啊。

更恨那幾個小警察不懂事,平時作威作福慣了,見誰都是大爺派頭,結果難看了吧,*逼了吧,惹禍了吧,還連帶著領導跟著受窩囊氣。

“我想見一見羅副司令,表達一下我們的歉意。”楊部長說。

於司令看看錶,說:“太晚了,副司令已經休息了,咱們就不要打擾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還能咋的,難道硬闖上去不成,那些軍區特大的兵可不是好惹的啊。

無奈之下,馬局長和楊部長只好先行離開,明天再說。

……

次日早晨,江北市第二人民醫院急診病房,虎爺躺在病床上,腦袋纏的像個木乃伊,一個穿著昂貴皮草的小妞坐在床邊笨拙的幫虎爺剝著雞蛋。

虎爺傷的不輕,鼻樑斷了,眉骨裂了,嘴巴也豁了,一嘴牙更是掉了一半,肋骨也斷了好幾根,可謂元氣大傷,財產損失也不輕,滿天星的勞力士金錶進了水不走了,深圳定做的24金手機主機板進水燒了,一件價值五萬八千的貂皮大衣在河溝泥漿裡翻來覆去的打滾,就算保養的再好也得掉毛了。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虎爺的面子栽了,竟然在家門口被人敲了黑磚,這要是傳出去還怎麼見人。

雞蛋和牛奶準備好了,虎爺卻沒胃口吃飯,小妞說:“虎爺你要是不吃飯,人家會心疼的。”

虎爺沒好氣的說:“滾滾滾,該幹啥幹啥去。”

小妞撅著嘴說:“走就走!”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