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報告了總教官李建國。

帳篷裡,李建國正在和兩個陌生男子一起吃飯,聽到報告趕緊出去,把幾乎凍成冰坨坨的馬超扶進來,馬超虛弱的說:“建國哥,出事了。”

“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先喝口水暖暖身子。”李建國拿過軍用茶缸遞到馬超嘴邊馬超喝了一口熱水,精神稍微好了一點,斷斷續續的說:“地地道道被人砸了,毛孩胳膊斷了,現在躺在醫院,劉哥也不在,沒人主事,我就來找你了。”

李建國沉默不語,但是拳頭卻緊緊地攥起,骨節嘎巴嘎巴直響,問道:“誰下的手?”

“金碧輝煌的人。”

“畜牲!”李建國一拳砸在桌子上,實木桌子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裂紋。

一同吃飯的陌生中年人問道:“老李,毛孩這個名字挺熟的,是你的什麼人?”

“是程大栓的遺孤。”

“什麼!是程班長的兒子!”中年人忽地站起,身上的荒漠迷彩大衣滑落,露出軍服領章上的兩槓三星。

“誰敢欺負我們狼牙大隊戰友的後代!”中年人一拳砸在桌子上,這回桌子再也吃不住勁了,轟然倒塌。

4…9 T部隊出動

憤怒的上校衝著外面大喊一聲:“通訊員!”

“到!”一個幹練的二級士官撩開門簾走進來,站得筆直向上校敬禮。

“傳我的命令,部隊緊急集合,準備行動!”

通訊員出去之後,上校的目光才投向另一位沉默的軍官,說道:“秦政委,程大栓同志是我狼牙大隊的骨幹士兵,在一次秘密行動中犧牲,連遺體都沒找到,這些年來,我們這些老戰友一直沒能很好的照顧他的家屬,我很內疚啊。”

政委咳嗽一聲說:“老鍾,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咱們畢竟是軍人,**手地方上的事情不太好,T部隊是新組建的部隊,總部領導一直很重視,如果政治上出了問題,很難向領導交代,雖然說軍事上你是主官,但是出了事大家都要一起背,所以,我不同意你擅自調動部隊。”

帳篷裡的空氣一下變得尷尬起來,秦政委三十多歲,瘦長身材,白麵細眼,一派儒將風度,和鍾大隊長粗獷豪邁的風格正好相反,他是政委,軍銜也是上校,政委不同意調兵,大隊長也沒轍。

李建國站起來說:“部隊有難處,我理解,老鍾,我謝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作為前狼牙大隊的一名高階士官,李建國很明白部隊裡的事情,私自調動部隊是很忌諱的事情,尤其是這種高階別的特種部隊,擅自調動是要軍法從事的。而且T部隊是新組建的一支隊伍,官兵磨合還沒有那麼熟悉,大隊長和政委也是從不同的部隊調過來的,難免會有意見上的分歧,他不希望自己的老上級,同是狼牙大隊出身的老鍾為難。

秦政委笑笑,說:“老鍾,我的意思是說,部隊不能動,但是可以用其他名義,正好訓練已經結束,可以給戰士們放假了,去附近大城市逛逛也不是不行,不過不許穿軍裝,不許帶武器。”

鍾大隊爽朗的笑了,過去拍著秦政委的肩膀說:“老秦,我沒看錯你,有你這樣的搭檔,T部隊有希望!”

轉臉又衝外面喊道:“通訊員,前一個命令取消,部隊放假,全部換便裝跟我進城去玩。”

秦政委**嘴道:“老鍾,把一分隊給我留下吧,駐地那麼多裝備萬一有個閃失就麻煩了。”

“好,一分隊給你留下看家。”

……

五分鐘後,六十名T部隊士兵集結完畢,全部換上了便裝的軍人們,依然難掩彪悍本色,報數聲此起彼伏,一長串軍綠色塗裝,造型極其**粗獷的四驅越野車停在旁邊,穿迷彩服計程車兵正快速拆卸著越野車上的各種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