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針,難怪覺得扎口!”

這……是不是搶了男人的臺詞?

徐向東也鬧不明白怎麼瞬息之間,一個溫婉的小女人就變身為兇惡的土霸王,欲問之際,就見簡默招手,末了向著近前的侍者說:“要一瓶紅酒。”

侍者看著她,溫和地問:“小姐,您要什麼牌子,比如Schuler、Barbera或Bordeaux?或者年份,以及您傾向於什麼口感?”

簡默哪懂這個,她知道的也就汾酒茅臺之類的國酒。才裝完高大上的土豪,就變成低小下的土鱉,她想,她丟的應該不止自己的臉吧?好在徐向東懂察言觀色,及時報了一個酒性較溫和的牌子,解除了她的困境。

“怎麼想到要喝酒?”侍者走後,徐向東問。

簡默沒答,只說:“請報一下剛才那瓶酒的價錢。”

徐向東依言報了個數字。簡默算上牛排的錢,拿出數張大鈔,乾脆地問:“接受支付寶轉賬嗎?”

對方搖頭,簡默遂將錢放在桌子上,“不夠的,就當今天的學費。”她又從包裡取出一張便箋紙,刷刷寫下一串數字挪至對面,“待會兒我喝醉,打這個電話讓人來接我。如果第二天醒來我看不到這個人,相應的,你以後會看不到小玫。”

徐向東掃一眼紙條,而後眯了眯眼,這就是張小玫口中平易近人還光明磊落的好學姐?那個丫頭識人的本領,果然有待加強。

然後,他掠過繼續淡定啃牛排的人,睇向不遠處,正迎上兩道目光,懂了。大少爺靠向椅背,笑問:“你現在鬧突變,也是因為家庭矛盾?”

“……”當事人還在猛啃牛排,不吱聲。

以為是戳中其痛點,徐向東嘖聲,“你老公對面的女人,光看扁平的側臉,就知道是出來嚇人的,他居然還吃得下東西,看來耐操性很高啊。想必那位不是客戶就是親屬吧?”

簡默想起之前她拿鐘磬的照片出來,徐向東應該是瞄到過的,且她的餘光不定時往他們那桌瞟,聰明人一聯想就知道。

她有點鬱悶地解釋:“是他秘書。”

“哦?那你們現在是鬧哪樣,打冷戰?拉一男一女就玩北約華約,幼不幼稚!”

“……他不知道我和你吃飯的事。”

“所以說今天是巧遇?你打算為那種貨色買醉?智商跌停了吧!”徐向東大為不屑地挑眉,“男人麼,視覺動物,視覺又直接影響味覺。你吧,說實話,秀色可餐,再被難入眼還難下口的小秘書一烘托,估計眼瞎的人才會換軌。”

好聽話多少都是中聽的,簡默靜了一陣,而後抬眼,淡聲道:“討好學姐不包括在加分欄裡。”

徐向東差點把眼珠子翻出眼眶。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而後,大少爺想到什麼,帥氣地撫著下巴,笑得有點賤,“你說,要是我現在對你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能刺激到他麼?”

誰知簡默很堅定地搖頭,“跟他比,你是烘托,沒有殺傷力。”

徐向東的臉整個黑了。他大少爺的人生信條——中看不中吃的是臉蛋,要是臉蛋還不中看,要臉何用?況且,他在圈子裡素來以風流瀟灑聞名,幾時當過別人的烘托?

“先生、小姐,你們的酒。”

好在戰端初露之際,酒來了,堪堪化解原本緊張的氣氛。這家餐廳出了名的專業,上酒後還有試酒一項,看酒標、檢塞、開塞、倒酒,看得簡默眼花繚亂。

徐向東在國外享受慣了,很自在地舉酒抿了一小口,點點頭,表明酒不錯,我們自便。於是,侍者很自覺地走了。

“嚐嚐看,這個酒後勁不大,味道也挺醇厚的。”徐向東發揚紳士風度,為簡默倒了半杯酒,再給自己添滿半杯。

簡默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