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有事?”她放下碗筷,緩緩舒了口氣,抬頭問道。

“也不算有事,過來瞧瞧姑娘這頭痛的病因。”鳳蓮城笑笑,踱到窗前在那軟榻之上隨xìng躺下,書隨手一拋,側過身望著窗外道:“噫,這聽風閣景緻倒是不錯,我卻從不知道。”

阮映雪皺眉,心中微慍:“你來此究竟是所為何事?”她有些不耐,索xìng改了稱呼,直接詢問。

鳳蓮城未答話,翻過身躺平,閉了眼笑道:“我記得廚房還做了些糕點送來,等你吃完再說如何?”

聞言,她壓下心頭的不耐,揭開食盒一看,下層的盒中果然裝了些糕點,也是些南方常見的點心,雖是做得稍顯粗糙,香味卻是極為相似。

她欣喜地取出一塊芝麻脆酥輕輕咬一口,頓時酥香滿口,連帶著心情都好上了幾分。

趁著阮映雪在食盒中挑挑揀揀之時,鳳蓮城下了軟榻,似笑非笑地道:“看來我這份禮物卻是沒送錯。”

阮映雪一怔,嚥下口中的脆酥,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糖屑道:“原來是鳳公子投我所好,多謝多謝!”一面說著,一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鳳蓮城聽得出那譏諷之意,不以為意地笑笑:“既是我鳳府貴賓,必當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說著,伸手閃電般捉住阮映雪右手腕,輕輕一扣即放開。

她愕然,還不等反應過來,鳳蓮城便兀自坐下,一雙鳳眼牢牢盯著阮映雪輕聲問道:“你莫不是記起了什麼?”

阮映雪冷笑道:“我自醒來便在你鳳公子的眼皮子底下,我若是記起了什麼,還會留在你府中麼?”

鳳蓮城心中一悅,鬆了口氣,哈哈大笑道:“這麼說來倒是我窺測人心,顯得叵測了。”

說著,將適才拋在桌面的書放至她面前,溫聲道:“聽流光童兒說,你jīng通毒理,這卷毒經是我祖上傳下,你若有興趣,閒暇時可以讀讀,權作打發時間。”

阮映雪大驚,怎會有人將自己祖傳密卷給別人看的?她遲疑著,抬頭看看鳳蓮城,卻見他雖是帶著笑,神情卻是極為認真。

“怎麼,怕我鳳家毒經比不上你所學?”鳳蓮城自食盒中拈了塊芝麻桂花酥送入口,挑眉笑道,“你何不自己翻開看一看?”

阮映雪盯著他許久,心中疑雲大起。

這鳳蓮城面如冠玉、鼻若膽懸、鳳目微挑,正是丰神俊秀之姿,若說他少年英雄,卻又隱隱露出一點邪氣,果真深藏不露之人!

鳳蓮城取了桌上的絲絹將手上沾上的糕點屑拭去,見她不言不語只管盯著自己看,便伸手將書取過,惋惜道:“唉,如這般曠世奇經,竟入不了姑娘的眼,可嘆可惜啊!”

說著起身作勢要走。

阮映雪心念陡轉,霍地長身而起,劈手奪過書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稱得上曠世一說!”

鳳蓮城見激將得逞,大笑數聲轉身便走出門去。

阮映雪也不管他,徑自坐下翻開那捲書細細的看。

這一看卻是心中一陣狂喜,皇甫月盈留下給她的那本毒經只是她年輕時寫下的一些毒理毒術,年長後jīng進之時便再也不曾往書上記錄,因此阮映雪看得便也只是這一小部分,雖也算是高手之流,比起她母親毒芍藥,她卻是尚不及三分。

鳳蓮城扔下的這部書卷,大篇幅記載了各種難得一見的毒草奇藥的使用以及解毒之法,詳盡細實,遠遠超過她的所知。

她心中大喜,略略翻過一遍,發現多數皆是較難理解的藥理,正為難間,驀地想起流光那句話:“公子專於岐黃之術……不相上下……”

哈,若是不懂,問鳳蓮城便是!

她心中愉快,一掃之前的抑鬱,此時才記起,今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