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都快使喚不動了。我就說她,吃素怎麼了?這是給你自己積福呢。可她年紀小,就是聽不進去,這可怎麼辦?”

哈!錢靈犀明白了,這是想吃肉了。不過九原苦寒,若是一個冬天沒有油水,確實難熬。

瞟一眼錢綵鳳,她很識趣的出去,錢靈犀私下跟香巧說了幾句話,“你是要來修行,可你身邊的小丫頭只是來服侍你,卻不是來修行的,若要她這小小年紀的吃素,確實辛苦。不如這樣吧,她要實在饞了,你就給她幾個錢,讓她到外頭自己去吃完再回來。只做得隱秘些,讓人瞧見,始終名聲不好。”

香巧眨眨眼,聽明白了,“奶奶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只是我成日在這庵堂裡拘著,也怪悶的,偶爾能不能也出去走動走動?”

“可以啊。”錢靈犀很是大度,吃肉也是解決民生問題,不能攔著,“但你不能出去多了,一月最多兩次,出去時記得戴上帷帽,別讓人瞧見。”

行,半個月能打一次牙祭,香巧已經很滿足了,知道她和盧月娥關係好,還特意表示要到盧月娥的靈前念念經。錢靈犀自然大加讚揚了一番,她才離開。

等錢綵鳳再進屋來,已經不給錢靈犀砍價的機會了,“本來是想給你打個八折的,但加上這事的保密費,不能再少了。”

奸商!錢靈犀在心內暗罵,卻不得不乖乖掏出了銀票。然後錢綵鳳又把那個壞訊息告訴她,“老周那事已經打聽明白了,原來他最早不是賣的這一家,而是幾番轉賣,才給人帶到九原的。說來他會到王家,又瘸了條腿,跟你家還有點關係。”

錢靈犀聽得詫異,“為何?”

錢綵鳳細細告訴她究竟,原來那周定坤在到王家之前,給一個既販貨又兼帶搞運輸的商人買下了。可後來鄧恆建起了馬隊,因為專業快速價格實惠,所以搶了不少生意,那商人只好不斷的削減人手,一人當幾人用來削減成本。而給買來的老周就更是做牛做馬,最終在有次販貨時,為了護著馬和車上的貨物不受損,他的一隻腳就給碾壞了。

商人逐利,雖然感謝他的作為,卻不肯白養著他,立即尋了牙婆來賣。幸好王大財主家的馬伕年老體弱,需要個幫手。因他家要求也不高,看老周賣得便宜,又聽說技術不錯,所以王夫人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便把他買了回來。

錢綵鳳沒那麼傻的去找王夫人,而是託了王家一個相熟的婆子去跟老周帶了個話。

“卻沒想到那人倒有幾分忠心,說王家是在他落難之時救了他,主子不發話,他是哪裡都不會去的,所以你的這番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錢靈犀雖覺遺憾,可聽得倒有幾分敬重起來。

那老周她從前也見過幾次,雖然沒怎麼說過話,但她感覺得到,那是個實誠正直的漢子,程家就這麼賣了他,是她們沒眼光。

可欣賞歸欣賞,錢靈犀不幹那強按牛頭飲水之事。如果老周不願意來,她不會勉強,所以這個壞訊息,也沒怎麼打擊到她。

只是那一百兩銀子,讓錢靈犀有點肉痛。也不知被二姐**了多少,有心向小菊打聽下,又怕太打擊自己。

算了,還是不問了,錢靈犀認栽的準備回去了,卻意外的碰到唐竟燁來了,手裡還拎著個大包,來看錢綵鳳。

這一下錢靈犀想走也走不成了,錢綵鳳一把將她拉住,才去端茶倒水。

錢靈犀只好留下,就見唐竟燁看著她似也有些不好意思,沒話找話,“鄧夫人,你也來看嫂子啊?”

錢靈犀嘿嘿笑著裝傻,指著他的包袱道,“你又給二姐送鞋來?”

鞋印子已經透出來了,想認不出也難。可唐竟燁卻臉紅了一紅,“這不是給嫂子的。”

錢靈犀倒好奇了,“那是給誰的?”

連錢綵鳳也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