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誠心誠意的想幫忙。便讓她也來盡一份心。

原先石氏打算自己親手給錢文仲做一套厚實的冬衣,再把其他人的分發下去,但錢靈犀覺得這樣做的話效率太低。便建議先把要送到邊關的幾人衣裳先裁出來,分頭交給家裡的幾個女人制作。

象趙大娘可以幫著鄭祥媳婦做鄭祥的。何奶孃母女可以做何平的,秦姨娘和丫頭小九的就可以送到國公府針線房裡去做,那裡繡娘多,也能做得漂亮點。不過是給幾個工錢,也就沒人說閒話了。

石氏想給錢文仲做也可以,但桐香,甚至她和錢敏君都能來幫忙。若是讓錢文仲知道那衣裳上有自己女兒的針線,只怕更加高興。石氏聽著覺得有理,只要她親自盯著,做出合自己心意的衣裳,那不一樣麼?

於是就重新進行了安排,而錢靈犀又建議她別光顧著做衣裳,還得替錢文仲辦些過年的節禮送去。軍中同僚應酬,總是要用到的。聽錢文仲的來信提到有不少小兵常來幫忙,也得給那些人準備些物美價廉的小禮物。邊關購物不易,若是從她們這兒送去,肯定更受歡迎。

石氏越聽越有道理,連疲乏都忘了,尋了紙筆,叫來趙大娘何奶孃一起商量。最後決定除了給錢文仲他們帶去的冬衣油脂,再多買一些金創藥跌打酒送去,那些在邊關應該是很實用的東西。既然錢文仲在教人識字,那就不妨多買些三字經千字文,還有毛筆紙張給他拿去送那些小兵。也不需要太好昂貴的版本,只要實用就行。

一時又想著應該打些過節的銀錁子準備送禮,但以她們現在的經濟實力卻有些捉襟見肘,因為不僅是錢文仲那裡,她們在國公府也是要送的。

錢靈犀提議不如干脆做些花錢,“象上回嬸孃送給大姐姐的,咱們不打金的,做成銀的,哪怕是銅的鐵的,弄出花來,也可以做成五穀六畜,果子生肖等物,再鏨上吉祥話,鎏個金銀,一樣好看。”

趙大娘覺得可行,便也提議,“那咱們也別做荷包費事了,就拿些大紅大綠有吉祥花紋的錦緞做成小錢袋,撿幾枚放著,送人也一樣體面。”

石氏一算,這樣不僅成本能大幅降低,而且簡便易行,於是迅速安排下去,把採買差使交給趙家父子去辦。

不過她忽地又想起一事,格外囑咐趙大娘要多打些花錢,全要用銀鎏金的,“還是讓老趙請個銀匠回來,帶些花樣我來挑挑。索性再請個裁縫鋪子來吧,這年下府裡的針線房必是忙的,要是做不過來,索性便交到外頭去做算了。帶人來的時候,記得挑個姑娘們下學的時候,到時你們也幫忙選選。”

錢靈犀笑呵呵的應了,忽聞梆子敲了兩下,不覺竟已是二更天。石氏嚇了一跳,趕緊讓錢靈犀去睡覺,這邊她再跟趙大娘她們商量一些事情,也就散了。

身體很累,但錢靈犀卻仍是睡不著。

一閉上眼,她就想起鄧恆,想起他看著自己時,那雙又疑惑又不解又愧疚又抱歉的眼睛。

雖然心裡已經無數次告訴自己,要拿他當個陌生人了,可真正這麼做的時候,還是好難過。錢靈犀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更不知道如果他找來時,要怎麼跟他解釋。

算了,不想了,錢靈犀翻了個身,強迫自己去想錢文俊。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而且看他的臉色,似乎比幾年前在老家看到他時更加紅潤健康了些,這怎麼可能?

錢靈犀說不出來,但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那個人似乎不是錢文俊,因為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表情明顯不對。

他好象並不認得自己,但當錢靈犀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時,他又表現得非常錯愕,好象看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表情極不自然。

錢慧君也是支支吾吾的,只是打個照面,就迅速拖著弟弟離開了。只不過她臨走時,著實看了鄧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