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還有小夏,外頭的事情也有柏香,她們都能料理得來的。”

可軟軟看一眼小夏,卻道,“姑娘又忘了。柏香已經嫁了人,以後要稱費三家的,可不好再叫名字了。”

“瞧我這記性。”錢靈犀毫不介意的一笑置之。

軟軟卻又拿眼看一眼小夏,“小夏妹妹既是定國公府老太君調教出來的,自然應該更懂規矩,往後可別忘了時常提點著些。”

呃……錢靈犀聽出話裡的醋意來了,原來軟軟不是真想挑自己的刺,是怕小夏奪了自己的信任。她要嫁了人。往後就是媳婦,肯定不能做自己的貼身大丫頭,而要和端畫這些本土人才比起來,明顯是空降部隊的小夏更有競爭力。

錢靈犀微微一笑,正想出言調解,就見小夏已經很恭敬的給軟軟行了個禮,“姐姐教訓得是,妹妹以後一定謹記。其實就算姑娘出了閣,往後單獨開了府,只怕要倚重姐姐的地方更多。妹妹笨拙。還等著姐姐回來指點呢。”

嗯,這丫頭真心不錯。錢靈犀暗自點頭。就見她這番話說得軟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再也不拿架子,反而親親熱熱跟她交待起一些錢靈犀日常生活中要注意的事項來。

聽著軟軟事無鉅細,交待得仔細周到,甚至有一些連自己都沒留意到的小細節她都想到了,錢靈犀聽著聽著眼眶就溼了。

一時等小夏出去,單獨取了一張早準備好的銀票給她。“你從國公府出來,這些年跟著我吃苦受罪,跟家裡人也難得有個團聚的時候。這些錢並不算多。我給你也不是要添到你的嫁妝銀子裡,就是單為了你我之間的這份情意,給你自己壓個箱底。趙大叔和趙大娘是不錯,長生這些年對你更是一心一意。但過日子,總有個坑坑窪窪的時候,這錢你誰都別告訴,就自己收著。往後不管遇著什麼事,自己也能硬氣些。”

軟軟可是識字的,一看那面額,頓時就驚著了,可待要推辭,錢靈犀卻握著她的手道,“你要不肯拿,就是不拿我當主子了。這事你誰也別告訴,我也只這麼對你一人了。”

這話說得軟軟大為感動,尤其是聽出錢靈犀看重她勝過旁人之意,一顆心也落了地,不由得為自己方才的言行羞愧起來,“姑娘,我這些時脾氣不好……”

錢靈犀拍拍她的手,不讓她把話說下去,只是笑道,“新娘子嘛,總是有些緊張的。你快去把東西收起來,這兩日也跟我一樣敷敷臉泡泡澡,把自己好好收拾收拾。”

軟軟含羞答應,正要離去,卻見小夏迎著石氏進來了。趕緊請她坐下,奉上茶水,見石氏要和錢靈犀單獨談話,才和小夏一起退下。

錢靈犀見到石氏親來,急忙賠罪,“本來正想著去看望嬸孃的,卻勞您來了。”

她是想和嬸孃好好談一談洛笙年之事,上回去他家,她已經看出近來錢敏君過得不太如意。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身為親人,卻是要為她的幸福操心的。只是郭淑蘭一來,把她的心境弄得亂七八糟,實在提不起勁來去說這事。

石氏見她如此,卻是嗔道,“你我還需如此客套嗎?你雖非我親生,我卻是拿你當女兒一樣看待的,你這幾日心情低落,你當我就看不出來?你娘來問你,你只說是因為趙庚生失蹤一事,但我卻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隱情。你若還當我是你嬸孃,就好生跟我說說。”

錢靈犀聽得心中感動,就這麼肩並肩靠在石氏懷裡,輕聲細語的把郭淑蘭的話如實說了。其實之前一路之上的遭遇那晚在全家人的合力審訊下,錢靈犀已經基本招供了。眼下要補充的,只是一些她起初也沒想到的細節而已。

“……我原先當真以為這些不過是巧合,可聽韓夫人說起,我才想到不妥。可是嬸孃,您說他能有這麼壞嗎?”

“壞?”石氏卻輕笑起來,“他若當真是如韓夫人所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