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會二十啷噹就考上武狀元?所以這哥倆會湊一塊,也是有道理的。

陪田允富又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趙庚生換身乾淨衣服。偷偷把換下來的衣服撕破個口子,拿塊包袱皮裝了起來。

“又在裝神弄鬼呢!”驀地,同樣去換了衣服的田允富從背後冒了出來。冷不丁的嚇了他一跳。

“幹嘛呢?”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眼神卻心虛的躲了開來。

田允富樂了,“難得也有你小子臉紅的時候,給我瞧瞧,這是怎麼了?我方才明明沒弄破你的衣服吧,這怎麼就裂了?”

“要你管!”趙庚生兇巴巴的把一身臭汗的衣裳搶回來,重又塞進包袱裡。

“又哄你那小師妹吧?”田允富嘖嘖搖頭。“我說你小子也出息點,人家哄女孩子是給她買衣買花,你怎麼淨把髒衣服臭襪子給人?”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趙庚生把包袱把背上一甩,忍不住神情倨傲的顯擺起來,“我家靈丫可不是程大小姐那樣就知道花錢愛漂亮的。她可勤快呢,針線又好,她願意給我補衣裳做針線,你能有這待遇麼?哼!”

大大的嗤之以鼻,趙庚生揚長而去。剩下田允富摸摸鼻子,忽地也進屋把方才換下來的髒衣裳撕了道口子,想想再撕一道,他也尋塊包袱皮包上,拎去找程大小姐了。

程雪嵐隨景元帝也住在雲來寺。這些天田允富來得勤快,基本上的侍衛丫鬟都混熟了。人家知道這是新科武狀元,還是很給面子的,知道他來找程雪嵐,早早的就去通報了。

不妨今日景元帝正召了鄧恆來說事,因天光不錯。景元帝就想到花園裡走走,一出來就見田允富去了旁邊程雪嵐的院子,不免有些詫異,“他們……很熟麼?”

旁邊太監出來回話,“狀元公最近確實時常來尋程小姐。”

景元帝笑了,“原來如此,這二人看起來似乎倒也般配。恆兒,你說呢?”

鄧恆的神情卻是淡淡的,“阿恆只看到狀元公的一廂情願,如果外公確有此意,不如問問程小姐的意思。”

那是應該的,景元帝點了點頭,卻望著他笑道,“恆兒也不小了,該是說親的時候了。可有中意的女子,要外公代為撮合的?”

鄧恆搖了搖頭,“阿恆至今一事無成,不想太早談及婚姻之事,眼下九原之事剛剛有點眉目,阿恆想為外公在此儘儘心力,過幾年再說吧。”

景元帝老懷寬慰的讚許道,“難為你有這樣的孝心。也好,好男兒志在四方,這幾年你必是要東奔西跑時的,若是娶個嬌妻回來,未免冷落了人家。那就過兩年再說,到時你自尋一箇中意的姑娘,就是你爹不同意,外公也一定替你做主。”

鄧恆謝過,顯然不想在此事上深談,又把話題轉上正事,“九原眼下只有一個府衙一個軍部,讓他們雙方誰來監管誰只怕都不夠份量。阿恆覺得,是否得在此再新設一個衙門,專司督辦之職?”

景元帝笑了,“那是必然的,只是這個人選有點不好挑。寡人最初曾屬意過錢文仲,但他雖是錢國公那一脈,畢竟位卑官小了些,即便擢升上來,也難以服眾。況且錢國公府上……”

景元帝搖了搖頭,顯然對枝繁葉茂的功勳世家有所顧忌。

鄧恆一笑,“錢大人是個實幹之臣,讓他去幹些實事可比讓他坐在高位上監管他人要強得多。至於監管之人,外公何不從閒散的王公親貴中選拔一個精明能幹之人擔當?他們既食親王俸祿,又終日無所事事,能來此當差,定當盡力。”

景元帝卻不以為然的道,“他們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哪裡能吃得了這個苦?此事我回去再與皇上商議商議,看是讓誰來好。”

鄧恆聽及此,便不再多言了,與景元帝又談起別事。

田允富站在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