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都沒有停留,沒有再吝嗇眼神。

一直走到白家外面,雲曉的車已經被白朮的手下開過來了。

她坐上駕駛位,淡定的踩了油門。

汽車開出幾公里後,她才緩緩停在路邊,看著外面,眼裡有些迷茫。

不一會兒,她拿過旁邊的煙盒,點燃了一根菸。

她的指甲被塗成了大紅色,這是最近拍戲的角色需要。

這會兒她一邊抽菸,一邊將背往後靠。

如果對一個人的感情可以徹底收回去該多好。

就像是水龍頭那樣,說關就關。

可覆水難收。

白朮是唯一一個在她的生命裡狠狠留下過痕跡的男人,她的第一次,後面的很多次,她在他身下都乖巧的跟貓一樣。

也許曾經無數個瞬間,她有過懷疑的念頭,懷疑白朮真的是外賣員麼?

真的有容貌和體格都這麼出色的外賣員麼?

可他帶來的風花雪月太刺激,以至於她已經忽略了這些不確定性。

那被搶了出國名額的痛苦,那被毀掉手指的痛苦都讓她變得無比自閉,形成了一種擁有什麼就會狠狠抓住什麼的性子。

所以她緊緊的抓住突然出現的白朮,就像是抓住了生命裡最重要的東西。

雲曉抽完了一根菸,這才發現自己臉頰上有些溼。

她趕緊抽過旁邊的紙巾擦了擦。

車窗被人輕輕釦響,她抬頭,看到白朮就站在外面。

一塊手帕遞了過來。

“雲曉,對不起,我好想總是在讓你哭。”

雲曉沒去接這塊手帕,就像是被人刺中了什麼。

她將窗戶關上,只留下一句,“把謝楓現在的地址發給我吧,我跟莊晚那邊說一聲。”

汽車發動,她毫不猶豫的將油門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