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現在也忙,偷渡不是小事兒,需要時時注意,而且去接他的人還是原家的原罪。”

“你可能不知道原家,這個家族比較隱蔽,他們乾的事情在上頭允許的範圍之內,這些年從來不越大線,也偶爾會幫忙上頭處理事情,所以它的存在很隱蔽,現任家主原罪是個病秧子,但是出手狠辣,前陣子燕城發瘋的那段時間,得罪了不少人,他當時攔截了白家和原家的貨,把原罪和白朮都給得罪了。”

“那原罪會對他動手?”

“動手倒是不會,我打過招呼了,可能會冷嘲熱諷幾句,原罪雖然瘋,但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盛眠鬆了口氣,“秦醫生,真的謝謝你。”

“燕城是我的朋友,是我應該做的。”

他的語氣淡淡的,專注的看著前方。

後座還坐著那個白髮碧眼的老人,他靠在後座上,假裝睡覺,但他其實能聽懂這兩人的對話。

他不清楚秦泊淮到底要做什麼,也不想插入這兩人的話題,索性裝作疲倦的樣子。

汽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盛眠總算看見了城市。

秦泊淮也就問她。

“你在北美有什麼朋友麼?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先去我那裡,等燕城回來。”

“那麻煩你了。”

她實在害怕再被k的人抓回去,跟著秦泊淮無疑是最安全的。

而且她現在也不能回帝都,只有在北美等著傅燕城回來。

秦泊淮把汽車開到了市區的一棟房子前。

“這裡面有傭人,也有保鏢,我把我的手機給你,你隨時可以聯絡傅燕城,等你聯絡上了,想要離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不想窺探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盛眠對他的印象更好了,以前她見過秦泊淮很多次,不過秦泊淮的身上有那種獨屬於醫生的又冷又雅的氣質,有些難以接近。

“秦醫生,那你晚上要來這棟房子麼?”

秦泊淮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笑了一下。

“我是因為有事兒才回來北美的,此前桑家的桑總拜託我一件事,我沒完成,總得回來見見人,不確定會不會回來。別墅內的房間很多,就算我回來,和你也互不打擾。”

盛眠有些抱歉,她倒是不害怕他打擾他,就是擔心自己霸佔了他的地方,讓他沒地方住。

現在聽到他這麼說,也就安心了。

秦泊淮將房子的鑰匙放到了她手上。

“想要什麼東西可以跟傭人說。”

“好。”

她下車,臉上帶著笑意,朝著他揮了揮手。

比起最開始遇見時的狼狽和憂心忡忡,她的臉色變得明豔起來。

秦泊淮沒說什麼,踩了油門,直接離開了。

後座的老人終於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小遊戲而已。”

“你哪一次玩小遊戲不是把參與的人弄得死去活來,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她好歹是咱們未來的首領。”

“不會讓她絕望到不想活下去,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鍛鍊。”

“泊淮,當年聖女把鍛鍊下一任首領的事情交給你,我發現她確實很有智慧,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你也狠得下心。那孩子的眼睛長得和夏夏很像,看到她的第一眼,我都驚住了,彷彿看到了夏夏,那雙眼睛堅韌,乾淨,智慧,我真不想那裡面充斥著絕望。”

“什麼都無法捨棄的人,什麼都成為不了,如果她不合格,就算她是聖女的女兒,我也照樣會殺了她。”

老人的眼睛看向後視鏡,與他對視。

“有時候我都在想,你怎麼能這麼理智,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