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桑海已經被人送到了醫院。

醫生剛想給他輸液,但是針剛紮下去,他就醒了。

他將針頭拔掉,直接下樓。

桑家這邊也聽說桑海出事了,桑庭桉和仲悠都打算出門。

可才走到門口,就看到庭院外面開來一輛車,緊接著桑海從車上走了下來。

桑庭桉莫名覺得,此刻的父親身上很沉重,像是有什麼濃烈的情緒被壓著。

“老公,你怎麼了,你看著好憔悴。”

仲悠馬上迎了上去,想要拿過他的西裝。

但是桑海壓根沒看她,視線落在桑庭桉身上。

桑庭桉冷冷的站在玄關處,點頭,語氣淡淡。

“父親。”

下一秒,桑海就進門,將玄關櫃子上的花瓶朝他砸了過去。

桑庭桉猝不及防,被砸到了額頭,鮮血瞬間往下流。

仲悠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連忙上前護住桑庭桉。

“老公,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庭按是做了什麼錯事嗎?”

仲悠的眼底都是擔心,心疼的想要為桑庭桉處理傷口。

桑庭桉沒動,執拗的站在原地。

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讓父親發了這麼大的火。

他冷著臉,卻看到桑海緩緩走到沙發邊,看著他的視線變冷,冷得像是一把把刀子。

桑庭桉從小也算是被寵著長大,從未被父親這麼怨恨過。

他心裡有些難受。

桑海率先坐在沙發上,語氣極其厭惡。

“說說今晚都做了什麼。”

桑庭桉一開始還想隱瞞自己幫助桑酒的事情,但是看到桑海的態度,想著對方可能是知道了。

“我幫小酒對付了傅燕城的女人。”

桑家聽到這話,只覺得想笑。

對付傅燕城的女人?

只怕桑酒早就知道今晚是真千金要過來,所以故意把對方說成是傅燕城的女人,攛掇桑庭桉去對付人。

他的心臟都氣得發抖,恨不得直接失手把桑庭桉打死算了。

“跪下!”

他厲聲呵斥,嚇得一旁的仲悠渾身都抖了一下。

桑海在桑家一直都是十分嚴肅的形象,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

桑庭桉沒有爭辯什麼,走到大廳正中間,“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桑海冷冰冰地看著他,只覺得越看越不滿意,怎麼養在自己身邊的兒子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臉色陰沉。

“桑酒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是不是有一天她要對我動手,你也毫不猶豫地答應啊?”

桑庭桉渾身一僵,不敢相信桑海會說這樣的話。

“父親,小酒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仲悠也在一旁勸。

“老公,你消消氣,你可能是氣糊塗了,小酒雖然驕縱了一些,但內心深處還是十分敬愛你這個父親的。”

“閉嘴!這裡沒有你插話的份兒!”

仲悠的臉色一白,頓時不敢再說話了。

桑海深吸一口氣,對著一旁的保鏢說道:“去樓上把桑酒帶下來。”

而樓上,桑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她現在十分期待盛眠的死亡。

她的嘴角彎了起來,恨不得一覺醒來,自己就能看到車禍相關的新聞。

以後自己再也不會離開桑家了,她現在已經牢牢抓住了桑庭桉,她會被疼愛一輩子的。

至於盛眠,那就是個低賤的下人。

還妄想成為桑家小公主,一個農村長大的賤種也配!

桑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