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不是廠裡的負責人,這裡是旗河鎮,哪裡輪得到我來說話,你們去就可以了,反正該說哪些話讓大家安心接受整改,咱們前面也都商量過了”

聽了這話,楊建林道:“那也行,我和費老、蘇老他們先過去開會,你在這邊等一會吧”

費老卻道:“我也不去了,我是技術顧問,沒有必要參加這種會議,正好留下來陪一陪咱們楊社長”

“也行”

楊建林沒有拒絕,這就和蘇老、唐玉棟一起去參加職工大會。

旗河酒廠的這一次職工大會還是很重要的,除了重新選舉一位德高望重的工會主席外,所有生產安排都要重新調整,為了安撫廠子的職工,會上還要宣佈將工資標準提上去,爭取在兩年內將現有工資提高一倍。

在旗河酒廠的大部分職工心中,旗山人是窮了幾百年,也就是今年才突然成了暴發戶,而他們是國營職工,吃國家的鐵飯碗,差距是很明顯的……歸根結底還是看不起旗山公社,大家對於地委將廠子直接出售給旗山公社是很有意見的……

想要讓旗河酒廠的這兩千多名職工全部按照他們的意願接受整改,簽署勞工聘用合同,不繼續漲工資是不行的。

想要出成績,基礎終歸是要先穩住,人心不穩如何搞建設?

在楊建林等人去開會後,楊少宗就繼續和費老一起在窖池群裡翻騰著,到處看看其他窖池的水平。

逐一觀看了一遍後,費老就和楊少宗感嘆道:“他們這個廠子想要繼續上一個臺階,那就必須進行現代化的裝置改造,這恐怕是要很大一筆錢啊。如果想要將產值提升一倍,酒的品質和價格提不上去,那就必須在原漿的釀造能力上下功夫,盡力還是得先將新窖池的工作抓起來”

楊少宗點著頭,問道:“費老,旗河大麴的水平還能提高嗎,配方和工藝上有沒有改進的可能?”

費老沉思片刻,道:“有,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現代化的裝置改造,將溫控和酵菌都控制在最佳的程度,可這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摸索實驗,眼下還是得靠經驗。其實想要提高酒的品質最簡單的辦法還是先將原漿釀造能力提升上去,將窖池的數量擴大。白酒就是個掐頭去尾的工作,中間的那一批原漿頂多佔4成,這4成就是好酒。越是好酒,越得將掐頭去尾的工作做好。你想要釀造出更多的好酒,必然也就要產生更多的二檔原漿。”

楊少宗想了想,道:“費老,那就先這麼辦吧,旗山酒廠那邊仍然是以實驗配方和工藝為主要的工作方向,暫時不急著上更大規模的窖池,旗河酒廠這邊的工作則是立足旗河大麴的基礎,先將產能和質量提升上去,逐步試驗新工藝和新技術,抓好現代化釀造技術的逐步深化和人才的培養工作。如果可行的話,明年在旗河酒廠就加快進行一批新窖池的建設,分期三年建設三批,將旗河酒廠現有的原漿釀造能力提升上去”

費老點著頭,道:“這樣是比較合適的,另外也有一點,旗河酒廠這些年在進料的工作上抓的不是很嚴,這兩年更是特別松,其實,這和他們的酒質下降有莫大的關聯。我這些天翻看了他們的廠志,其實他們在六十年代的時候也曾用過川北的糯紅高粱做料,用徽北的小麥和魯南的豌豆混合作曲,那也是旗河大麴奪得部優稱號的配方。78年的時候,他們採用徽南的黏高粱做料,雖然當時是拿到了省輕工業廳的食品工業技術獎,但我覺得這裡面的水份很大,十之八九是廠裡領導動了手腳。”

楊少宗嗯了一聲,道:“省廳無非說是做一做技術實驗,看看能否用徽南的高粱釀製好酒,結果他們就實驗出來了,其實呢……他們不過是揣摩上意,根本沒有實驗出很好的技術方案,頂多是用以前的酒來充當實驗酒,弄虛作假”

費老感嘆一聲,和楊少宗道:“這種事情太多,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