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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個性情中人,異常護短。
唐十九回憶起初見唐狄若時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護犢子的架勢,異常認可這個評價
唐狄若武功不算高,性子有些神神叨叨,想必是早年喪子女的緣故。他膝下獨子,便是當年的唐門大公子,也是當時唯一的男丁,不巧十七年死去了。所幸大公子去前的幾年,唐狄若的偏房小妾又誕下一女,正是唐惟七。大公子去時,唐惟七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童,正是粉團可愛的時候,倒分了唐狄若不少傷心。
可憐唐狄若子女緣薄,唐惟七於兩三年前死於非命,這個非命十分詭異,門主下令不許再提,是以唐魚知道得也不是十分清楚。
而唐充璃,則是三門主唐狄苦的孫女,也是唐門第三代唯一的女孩,故特別嬌慣。
她細細說完了,十九已經有點犯困,家族大就是麻煩,於是地下室自怨自艾的那位瘋子,估計就是傳說中死翹翹的大公子。傳奇話本中詐死的橋段不算罕見,唐十九又不是傻瓜,稍微順一順也就曉得。
不過,看來摶扶心法是斷斷不能再唐門中人面前使出。
唐清流不像壞人,單看他傾囊傳授心法要訣就知道。但倘若唐清流已然習得摶扶心法,為何唐門眾人還滿江湖敲鑼打鼓地找尋。唯一的可能就是唐清流沒有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既然如此,唐十九也不會白痴到在自己身上露餡。
她雖然單純,並不代表她蠢。
這等關節,稍微腦子會轉彎的人都能想明白,她要是再琢磨不來,活該剁剁扔豬圈裡去。
心念至此,不由得暗自慶幸今日不曾一時衝動,下狠手修理唐充璃。
唐十九滿腹心事,一時想著唐清流種種怪異,一時想著師父和摶扶心法的奇怪關係,不由得輾轉反側,在床上烙餡餅烙了一夜,直到了晨光初現,才稍微合了閤眼。
至於沈雲談,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敢想。
心中的某一區域彷彿禁區,稍微一碰觸就疼得直抽冷氣。唐十九把腦袋藏在被子裡,重重嘆氣,逃避一時是一時,反正是沒打到眼睫毛的事情,她不著急處理。
自古情傷人多了去,不是每一個都投繯墜崖,傷心欲絕。
唐十九生性爽朗,只覺沈雲談這個話題暫時不能碰觸,倒沒有其他的大礙,不至於要生要死,哭天搶地。
接連的兩三天,唐十九都趁著唐魚不注意,悄悄地從書房地道溜下去,見唐清流。不知怎麼的,她對這位自稱玉面的怪叔叔,總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直覺來說,他不會傷害自己。唐清流聽說她並無在其他人面前展露武功,十分高興,拍著腦門說自己都忘記這件事情。
相處得越久,唐十九越發現兩人可以說是相見恨晚,臭氣相投。彷彿有種天然的默契銜接,兩人連吃東西的口味,都極其相似。
每當唐清流看著唐十九吃紅燒肘子吃的噴香時,就想起自己年輕時候,也是聞見肘子的味兒就走不了路,不由得再次感嘆這丫頭不愧是自己的女兒。
然而每逢唐十九抬起眼,看見唐清流含情脈脈的眼神時,都忍不住打個寒戰。
終於,唐十九忍不住開口:“唐大爺,雖然我覺得你這個人非常好,但是我很不能接受忘年之間太過逾越的交往。”
她思前想後,總是覺得“公子”這個稱呼是給偏偏濁世的年輕少俠用的,面對唐清流這張滄桑的玉面實在吐不出來。大叔的話又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沈雲談,於是乾脆改稱大爺。沈雲談不過二十出頭都成了大叔,若是平日鄉里的,四十來歲孫子都能打醬油了,那麼剛過不惑的唐清流擔一聲大爺也不吃虧。
唐清流沒有被後半截重點內容嚇到,反而一句“唐大爺”讓他傷透了心。
一不小心,自己都已經是“大爺”輩的了。想當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