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宮門口還有半個時辰的距離。

“長公子,咱們應該回去了。”單劍道。

徐思銘還在禁足呢。

“不回去!”徐思銘心中冷哼,徐克仁那種父親,他會老老實實聽他的話?

“可是,禁你的足,是聖上的意思……長公子,你這麼直剌剌的出現在聖上面前,真的合適嗎?”單劍潑徐思銘的冷水。

徐思銘的左腳未著地,風化在那裡。

他恨啊!從單劍查出來,給徐克仁遞證據的,是武直徵時,他便知道,這事有蹊蹺。待查出來,竟然是徐素瑤那個丫頭惹聖上怒了,聖上拿自己出氣時,他都無語凝噎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犯錯的是那個丫頭,為什麼不禁了那個丫頭的足,要禁自己的?

武直徵是這般回答他的:“聖上有言,貴郡主婚事在身,又是與大齊的聯姻,不可行一步錯。這陣子,以及以後,若是貴郡主犯了什麼錯,一律記在徐府長公子身上。”

單劍拎著風化的徐思銘,往回走。

鍾紫期眼尖,看到了,正要問,卻被壬茗華拉住了。

“徐府的事情,不要管。”壬茗華低聲道。

鍾紫期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疑惑的看了看徐思銘的背影,忽而道:“若是紫期不能進宮,一定很傷心,很傷心。”

壬茗華嘴角抽了抽:“你能進宮,別多想。”

鍾紫期便笑的賊賊的:“是啊是啊,所以鍾紫期現在很開心!”

壬茗華無奈,指望這個孩子長點心,下輩子吧。

那邊,徐思銘被單劍拖回了徐府的路上,碰到了乘著馬車去宮裡的徐素瑤。

冷嬤嬤覺察到單劍的氣息,並沒有讓馬車停下來,兩方人堪堪錯過。

徐素瑤卻覺察到了,笑的有些心虛。

“剛剛是思銘?”她問道。

冷嬤嬤點了點頭。

一旁剛剛接回來的林月茹並不知曉這其中的事情,忙問道:“長公子這個時候回府,還來得及嗎?”

冷嬤嬤不動聲色的答道:“來得及。”他又不用進宮,怎麼著都來得及。

徐素瑤默不吭聲。

“貴郡主,月茹去,可以嗎?”林月茹又扯了扯衣角。她又不算做樞雲社的人,又不算做皇室的人,也不是銘文館的人,家裡又沒有什麼當官的親戚,一會兒要坐哪裡呢?

說到這個,徐素瑤才意味不明的看了林月茹一眼,緩緩的道:“一會兒,你跟著閔夫人走。”

林月茹神色大變:“閔夫人?”那個,差點成了她婆婆的人?

“嗯。”徐素瑤點了點頭,“不過,你放心,我會與你一起。”

徐素瑤握住了林月茹的手,她的手冰涼卻又沁著汗。

“咱們算作名媛堂的人。”徐素瑤輕聲道。

要想日後能進晟室,今日必須進宮參加晟室的開立典禮,否則,日後必將受欺辱、被淘汰。

而徐素瑤更希望,林月茹能走出曾經被退婚的陰影,在哪裡跌倒,便在哪裡站起來。

林月茹從徐素瑤那裡,汲取著自己所需要的溫度,慢慢冷靜下來。

她點了點頭,眼中一抹堅決。

馬車停在了宮門口,林月茹又有些緊張,可此時的徐素瑤已經不能再握住她的手了。

知畫扶住了林月茹,一行人出了馬車。

徐素瑤又囑咐了知畫兩句:“閔夫人的規矩你都是知道的,若是一會兒你家姑娘情怯了,你便多說兩句話,別讓閔夫人生你家姑娘的氣。”

閔夫人不喜歡小家子氣的姑娘,這一點,知畫很清楚,她輕聲應是,表示自己明白。

那邊,徐素瑤四下望去,尋找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