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林氏等人,身邊一眾小丫鬟面色憂慮、惴惴難安,見到貴郡主過來,紛紛鬆了一口氣。

徐素瑤給了她們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碎著步子走到老族長身邊。

老族長面色十分難看,林氏這些日子孝敬自己不少好處,本以為所求的是件小事,因此答應了下來,卻沒想到這麼棘手。見徐素瑤過來,老族長面色更難看了,當日被徐素瑤搶白了一番,他誤以為徐素瑤辱罵的是徐思銘,過了幾日他才回味過來,徐素瑤辱罵的是自己。

想過這些,老族長氣不打一出來,“素瑤,你看看你的這群丫鬟,一個個的這麼不懂事,又不是什麼大事,興師動眾的像什麼話!”

徐素瑤瞥了一眼老族長,見他面色紅潤,精神抖索,比剛來那會兒好的不是一星半點,便知道林氏在這個老族長身上沒少下功夫,於是態度淡淡的說道,“老族長,林氏只是個妾室,是不得入住正房的,她不顧體統,本宮的丫鬟卻不能廢了禮數。”

林氏早料到徐素<讀}小說 xstxt瑤會有這麼一說,將事先想好的話拿出來說道,“素瑤,妾也不是非要入住正房不可,這一切都是為了妾肚子裡的孩子,徐府未來的主子啊!”

徐素瑤斜睨了林氏一眼,呵道,“徐府未來的主子是嫡長子徐思銘。”

林氏本打算等徐素瑤追問一句為何,她好接著把自己編的那套話說出來,沒想到徐素瑤問都沒問一句,更是給她扔了一個驚雷——徐思銘不是不得入族譜了嗎?怎麼還是嫡長子?

不等她回味過來,徐素瑤已經接著說道,“林姨娘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婢妾是不能直呼本宮名諱的嗎?”

恰在此時,宋媽媽同冷嬤嬤趕了過來。

就聽冷嬤嬤冷聲說道,“若姨娘真的顧念肚子裡的孩子,奴婢勸姨娘早早歇了心思,正房裡都是御用之物,徐大人只是從五品的官階,林姨娘無品階,逾越使用,是要杖斃的。”

有些話徐素瑤不好開口,畢竟一個姑娘家的,將這些刑罰掛在嘴邊不合適,因此請了宋媽媽同冷嬤嬤過來。

老族長還不知曉有這樣的規定,一時說不出話來,冷嬤嬤接著衝老族長髮難,“老族長不遠千里遠道而來,是徐府的貴客,可若是冒犯了皇室尊嚴,徐大人與貴郡主也保不住您,看您這身子骨,只怕十杖也挺不過來。”

一席話將老族長嚇的冷汗連連,尋了一個藉口遁走了。

林氏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直嚷嚷著腹痛難耐。

宋媽媽看了眼惺惺作態的林氏,打發木槿說道,“去請府裡的大夫過來,待大夫診了脈,你陪著姨娘的人一起去取藥,務必將林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看護好了!免得府裡傳言,林姨娘住不了正房,連孩子都生不下來。”

言辭犀利,林姨娘剛剛還是假裝,現在被氣的真的腹痛了。

徐素瑤聽了這話心裡覺得古怪,忍不住多看了宋媽媽兩眼,見宋媽媽一副嫌棄林氏、全然不知自己說了什麼的模樣,暗暗記在心上。

等到了傍晚,徐思銘才來到落蕊院,“閔夫人看了畫作,說這幅畫是假的,雖然做過了處理,使得畫作看起來年歲久了些,實際卻是剛剛畫出來的——不過閔夫人也說,這幅畫雖是假的,卻是照著原作畫的,很有可能太后宮裡的原作已經不見了。”

“這麼說,偷畫的人還有一計?”,雖然形勢仍舊不樂觀,總比後宮太后與大齊使者私通的好,徐素瑤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這人也算的上使用陰謀的箇中好手了,若是皇長孫殿下今日並沒有把畫作送給我們而是自己留了下來,只怕這個時辰外界已經傳遍了我與皇長孫殿下私通了。”

不僅可以徹底消除徐素瑤昨日在大殿上的表現,更可以敗壞徐素瑤的名聲。

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