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洞之中,九天玉鳳被塞在樹洞內,她渾身軟弱,無法掙扎而出,可是她仍在掙扎。遠處的鞭聲和葉若虹的喝罵聲,直往她耳鼓裡鑽,她耳力仍在,所以聽得真確,只感到心中如萬千蟲蟻在內殘酷地爬行齧咬,她要爬出來,不能讓義兄和義僕如山為她而死。

洞深有六七尺,卡得死緊,即使她能搗破囊蓋,還得她怕出洞來才行,她的體力可能無法負擔,但她仍在努力。

囊蓋的扣繩,漸被她衝得鬆動了。

良久良久,囊蓋終於鬆脫,她也到了力盡的地步,頭昏眼花仍伏在囊中歇息。

正北山林中,兩個一身紅衣的老喇嘛,正並肩向這兒攀山越林而至,似乎並無急事,身法緩慢。

兩人正是蘭州五泉山,暗算山海之王的匝哈活佛和哲丹活佛。

匝哈活佛走在左首,他背手信步而行,說:“哲丹法兄,你真記得那個無底潭麼?”

“當然記得,還有五座山頭便可到了。”匝哈活佛肯定地答。

“怎又不快趕呢?”

“別急,趕去也沒用。明日是七月初二,要等到今晚子時初交,那孽畜子會出潭,如果先去了,留下了生人氣息,它就不離潭水,咱們便白費勁了。每隔十年的七月初一日,孽畜方登岸一次,貧僧等了三個十年,每一次皆因為早到誤事,無法得手。”

“那不是又早些了麼?”

“咱們可以慢慢走,在紅日落山之時,可到潭的南面山林上,居高臨下一看形勢:以便下手。”匝哈活佛默然,走了幾步又問:“那孽畜果是千載金蟾?”

“沒錯兒,三次我都親眼看到了,天色漆黑,但它渾身散發著閃閃金光,大如桌面,雙目如炬;出時潭水壁立,水柱可升高十丈,要等它戲水半個時辰,方肯離水登岸,坐在那潭水出口處的一道石門巨石頂上,吸取鬼月玄陰之氣。等它坐穩吐出內丹之時,咱們便用巴蛇珠打它。”

“萬一不中,我真捨不得我這三顆巴蛇珠。”匝哈活佛有點小氣地說。

“法兄,值得一試哩?那金蟾內丹不但可解百毒,如用作暗器,無堅不摧,任何金剛法體亦不堪一擊。如果不是你有巴蛇珠,我才不找你呢。”

“金蟾內丹給我,你要那金蟾眼又有何用途?”

“那是兩顆百毒金蠕珠,並非是真的眼,存在它眼旁酥囊之內。以珠泡水片刻。這水沾口昏迷,入腹即滲入內腑,片刻即死。如果置人酒中,此酒比宇內四大奇毒更兇,沾舌即死。”

“哦,可否分給我一顆。”匝哈扭頭問。

哲丹活佛注視了他半響,方點頭說:“並無不可,但你得將玉麟丹的下落告訴我。”

匝哈搖頭道:“晚了,我這次跑一趟河南府,白跑一趟,寶主已被人宰了,玉麟失蹤,不知到了哪一個小賊手中了。”

“可曾查出線索?”

“要查出的話,我才不跟你捉金蟾,早就追蹤天涯,找玉麟丹修成正果了。”

“可惜,我倒得留意些兒,找黑道人物套交情去。”

匝哈突然止步,側耳傾聽良久,說:“咦!前面有人,咱們趕一步,可能也是來打玉麟丹主意的人哩!”

兩人突然展開輕功,流水似的如飛而去。

且說石崖前的事。不久,老道揹著葉若虹奔回,“呼”一聲將他扔在地上,恨聲說:“稟師叔,這小子騙人,那兒根本就沒有石巖,他在胡說八道拖延時間。”

全真子目中兇光暴射,陰森森的說:“把他擱上去,等會兒用折經裂穴手法治他。”

老道將若虹擱上原位,若虹狂笑道:“老豬狗,除死無大難,你豈奈我葉某何?哈哈,”

全真子舉手一揮,沉聲喝道:“抽掉他的皮肉,著實打!”這次狠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