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主宰了全域性,刀尖逐分右移,從對方的肩外側徐徐移至肩膀,漸指向肩井了。

他雙足微挫,臉上冒出汗珠,俊目中神光如電,右臂上的肌肉如墳如丘,堅定如鑄,整個人成了鐵鑄的金剛,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反觀藍衫隱士,卻大相逕庭,臉上藍光徐斂,漸漸泛上了灰白色,大汗淋漓,渾身騰起陣陣輕霧,持尺的手微顫,腳下浮動,在逐分左移;能移動雙腳,他的修為確是不等閒哩!

天毒冥神愈看愈不對。藍衫隱士是他的朋友,山海之王是他的救命恩人,任何一方死傷,都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可把他難住了。

他踏進一步,降魔杵徐舉,凜然地道:“我馬駿不能作左右袒,只好以百載修為,替兩位冒險排解,請兩位手下留情。”

他默運神功,降魔杵緩緩上升。

光華一閃,晶芒耀目,山海之王左手撤下伏鰲劍,三尺劍芒伸縮不定,指向天毒冥神,用冷酷的語音,平靜而一字一吐地道:“天毒冥神,你如果想搗鬼,華某接下了,來吧!”

天毒冥神一怔,籲口長氣平靜地說:“老弟,老朽對你毫無敵意。”

“差點兒被你用火網化成飛灰,這就是毫無敵意。”

“老弟,那是老朽御下不當,阻止無及。”

“當在下化為飛灰之時,我會相信你的。”

“老弟,你不念臨危援手的情義,但老朽卻不敢忘恩,我欠你太多。”

山海之王冷笑道:“你是老糊塗了?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你對誰說情義二字?你的詭計免了吧,”

“在地道之中,左右二曲兩個老匹夫,用詭計射了我一枚暗器,暗器中沾有陰蜮血,你給了我兩包解藥,這段情義永存。老朽不是忘恩負義之徒,你想我會聯手襲擊你麼?你錯了,老弟。”

“哦!那人是你?”

“正是老朽。”

“救了你我真錯了。”

“你要是知道是我,會慨然贈藥麼?”

山海之王頓了一頓,冷笑道:“不一定。”

天毒冥神臉上泛起了微笑,道:“我知道你會的,你不是氣量小落井下石的人,憑你的風標氣概,我不會雙目如盲,老朽聞人多矣,不會錯的。”

“你這次就錯了。”山海之王的語氣極冷。

天毒冥神漠然與笑,降魔杵再次舉起,一面說:“老朽自問不錯,如果錯了,算我命該如此,願以百劫餘生,為兩位化責。湯有何過節,等會兒再行商量。玉麟丹之事,老朽負責一解,老弟如下手,請便。”

他目不旁視,降魔杵逐漸接近了刀尺相交處。

山海之王左手的劍芒,已指向天毒冥神的脅下,相距不足三寸,只消向前一推,即可要他的老命。

天毒冥神恍若未見,仍向雙刃相交處搭去。

階上的八名老人,突然飛掠而下。

“退回去,我管教不嚴,不可再誤了。”天毒冥神木然地沉喝。

八老人倏然飄遲,八支出鞘一半的長劍歸鞘。

山海之王緩緩轉首,目光落在天毒冥神莊嚴肅穆的臉容上,目不稍瞬,冷電四射。

“叮”一聲脆響,降魔杵往兩刃相交處搭下了。

光華倏隱,山海之王收了伏鰲劍。

三刃相交處,突然發出暗勁激盪的嘶聲。天毒冥神道:“請兩位收勁。”

藍衫隱士右膝幾乎著地,臉容可怖,神刀的尖鋒,距他的咽喉不足兩寸,命在須臾,他怎能先撤勁?只急得渾身發冷。

山海之王突然發話道:“天毒冥神,玉麟丹之事你負責?”

天毒冥神沉靜地說:“老朽不為沒把握之事,不能肯定地答覆你。但如果在湯館主身上,老朽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