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吊橋。

城門洞裡負責歡迎的都司眼看著人走過了吊橋,最前面是那輛馬車,後面騎在馬上的人一半在吊橋上,一半在城門前,為首的一個軍官模樣的還朝他拱手呢!都司忙也拱手,可就這時候突然看見馬車上那名車伕一翻身跳了下來,隨手砍斷車轅上的繩索,緊接著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跟只受驚的兔子般躥到為首那傢伙馬前,拉著他的手跳上了馬,而這時候那些後面的騎手也幾乎同時掉轉馬頭,車廂裡面又躥出一個來跳上另一名騎手的馬背,十幾騎飛一般跑過了吊橋,跟後面有火燒一樣拼命向遠處跑去。

“呃?“那名都司都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他周圍的人也傻了,一個個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覷,忽然一名士兵的臉突然唰得白了,什麼也沒說,毫不猶豫地撇下身上所有累贅,以最快的速度向城裡跑去,到這地步了都司還沒明白過來呢。

當然城牆上的德大人同樣沒明白過來,他正納悶這些人什麼毛病,怎麼都進門了又突然跑了呢,就在這時候他突然間感覺腳下一陣,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拱起,他下意識地一低頭,就在同時轟得一聲巨響,他的耳朵裡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緊接著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眼前就好像整個城牆都砸了過來,再下一刻德大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們這城牆修得挺結實,我們當初炸北京城也不過用了十倍的量。”李雲聰看著被三百公斤銻恩銻炸飛的汀州城牆,一本正經地對身旁那名使者說道。

對方早就嚇傻了,哪還知道回答他。

“吹衝鋒號,進攻,炮火和機槍壓制兩側守軍!”李雲聰沒管他,拔出軍刀向前一指 ,早就迫不及待地士兵立刻如潮水般湧向被炸塌的巨大缺口, 與此同時炮聲和機槍的射擊聲也跟著響起。

這時候城牆上的守軍哪還有敢抵抗的,他們眼看著城門處火光一閃,然後印象中堅不可摧的城牆就有至少三十步長的一段,在瞬間變成無數碎塊噴上了天空,爆炸的巨大沖擊,甚至把離得近計程車兵直接吹了起來,縱然離得遠一些,也一個個耳朵裡沒有了任何聲音。緊接著城牆和人體的碎塊就如同炮彈般從天空中砸下來,就連護城河都差點填滿,很多人這時候魂都快被嚇掉了,就那些由綠營和青蟲組成的烏合之眾,誰還有膽量迎戰,當炮彈緊接著在城牆上炸開後,立刻就尖叫著一窩蜂地跑下城牆,家在本地的以最快速度脫掉身上的衣服鑽回家,那些來自外地的義軍則直接向城外跑去。

李雲聰的第一師直屬隊和第一旅加起來一萬一千多人,就這樣幾乎暢通無阻地衝進了汀州城,至於城裡的巷戰就更別提了,連城牆都沒人守了,哪還有人敢玩巷戰,城裡的老百姓管你們朝廷還是逆賊呢!再說德治在這兒為了維持他的一萬多義軍,早就搜刮得民怨沸騰了,現在有人揍他們沒跟打落水狗就不錯了,可憐被慈禧寄予厚望的汀州就這樣淪陷了。

身穿綠色軍裝計程車兵們,像一道道綠色洪流般在整個城市席捲,所過之處沒來得及逃走的守軍無不丟下武器跪在一旁,好在這些士兵很守規矩,絲毫沒有破城後的例行活動,這倒是讓城裡的老百姓鬆了一口氣。

“吆,這酒菜都準備好了?這德大人真是太有心了。”汀州府衙內李雲聰看著擺好的一桌子酒菜笑著說道,旁邊哆哆嗦嗦地跪著德治新收的小妾和一干奴僕,德大人也不傻,自然不會帶著家眷跑來上任,為了解決需要所以江西巡撫德壽送了他一房小妾,據說還是南昌名妓,現在正好便宜了李雲聰。

當然這時候仗還不能算打完,因為德治的討楊軍還有一部分向西逃躥,估計是逃往江西境內,一邊在德大人的小妾伺候下喝酒吃肉,李雲聰一邊向楊豐發電報請示該怎麼辦,江西畢竟不是閩浙總督的地盤,越界的話影響不好,不過不越界就這樣放過那些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