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無比惱火,他能給什麼說法?

事到如今,也只有拉上按察使遮掩了,甚至還得找到巡撫一起出手,只是總得有人背黑鍋才行。

“葉旉這hún蛋,趕緊給我滾!”

管源忠真怒了,之前就被這傢伙一個勁地bī壓,要他表態支援八阿哥,現在卻不願為他擔點事,這傢伙有多遠滾多遠!

“趕緊去給我查查,是不是還有第三塊!”

管源忠的唾沫噴了馬鷂子一臉。

這事原本好查,把當時辦事的黃三刀幾人喊過來一問就好,可惜,人都被他遣走了。

馬鷂子沒辦法,只好親自出馬,帶著人暗中在范家附近mō索,結果沒發現腰牌,卻發現了好幾張貼在樹上牆邊的單子,仔細一看,是尋范家nv子範蓮書。正要丟開,其中一句話引起了馬鷂子的注意,“如有音訊線索者,願以要物酬謝。”

稀奇了,不提銀錢,卻說什麼要物,馬鷂子一個jī靈,莫非就是腰牌!接著再是一震,這單子沒在大街xiǎo巷發,卻貼在荒僻之處,竟然是專mén給他留的!?

“莫非是那窮酸秀才……”

馬鷂子皺眉,之前黃三刀跟他說起過整件事情的經過,現在看來,那窮酸秀才是想跟他們談判了?

“他們會去轉悠嗎?”

李肆還不放心。

“你的nv人不是從管xiǎoyù那打聽到了將軍府幾個親兵事後就離開了嗎?腰牌是不是真丟了,丟了幾塊,將軍府那邊心裡也該沒底,肯定是要去轉一圈的。”

段宏時xiōng有成竹。

李肆點頭:“那麼,我該又去找安爺子了。”

“安胖子來過了,是替那個李北江來的。那姓李的xiǎo子tǐng乖巧,說那窮酸以前在他家教書,念著有段情分,就收留了那窮酸。如今聽了些風聲,覺著怕了,來問我是不是在意……”

馬鷂子回報時,管源忠嘆了口氣,似乎覺得一番折騰都是場虛驚。

“有李北江作保,那窮酸秀才該是不會跳騰了,就給他一個jiāo代吧,當然,兇手是……葉旉!”

管源忠這麼說著,馬鷂子明白了。

“連著兩塊牌子都嚇不住葉旉的話,還有吳家投告按察使衙mén,他怎麼也要自保,這樣就惹惱了管源忠。這時候再出面跟管源忠說合,葉旉這替罪羊就坐實了。”

段宏時向李肆這麼解釋著,這一整套動作,各個環節,李肆都覺縫隙太大,可能xìng太多,可在段宏時看來,卻都合官場心態,該是十拿九穩。

果如他所料,安金枝又親自上了mén。

“將軍府的馬催領跟我說,那事該是他人假冒將軍親兵所為,管大人已經查過,嫌疑是……這般緣由。”

接著安金枝又說了一通葉旉和八阿哥的關係,以及八阿哥為十阿哥招管xiǎoyù作側福晉的事,最後作了總結。

“雖然沒直接說明,可言中之意很清楚,這事是葉旉遣手下所為,他也是旗人嘛。馬催領說,地方也問出來了,就在東北三里城隍廟外。還要我轉告你,將軍府願意出一筆yào湯費,說這事畢竟跟管家有關,管大人心中也很歉疚。只是葉旉那邊丟下的東西……”

聽到了地點,李肆心中一黯,此事早有預料,可有了準信,還是讓人不好受。

“哦,那就麻煩安爺子轉告他們,範秀才說,那東西已經被人撿了,而且……他也想明白了,將軍大人何等尊貴,怎麼可能幹出這事?是葉旉的話就說得通了。”

李肆的話讓安金枝愣住,還沒轉告範秀才呢,怎麼就是一副事事代勞的態度?莫非……

一股寒意在脊椎遊走,安金枝那被胖臉擠成兩條縫的xiǎo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