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漢子,讓他趴在地上,容佳人拿根牙棒爆他菊花那般艱難。不真槍實刀把他收拾服帖了,他是絕難低頭的。而要在馬六甲開華夏自己的商港,更是要在歐人腰上插刀,難怪範晉會嚴厲地提醒眾人保密,這些話傳了出去,南洋歐人怕不群體炸窩。李肆道:“先易後難,以易補難。暹羅、高棉和廣南之事,可以作為吸利點。婆羅洲之事,可仿效南洋公司例,另設一公司,以高回報吸納願冒高風險之人。而第三項,則匯聚前兩項所得之利,用於我英華海軍,以力破勢。”

由此李肆的五年南洋攻略就拆分成了三項,分別為南洋公司計劃、勃泥公司計劃和“交椅”計劃。

南洋公司將大舉招股,壟斷廣南、暹羅和高棉諸國的海貿,所有來往這些航線的海商,都必須持有南洋公司頒發的執熊,不僅包括中國海商,也包括歐人。這是英華借南洋公司這層皮,控制和阻絕歐人對勢力範圍內的商貿入侵,也是跟荷蘭等國東印度公司在徑濟層面進行競爭。

由此南洋公司的特許稅將從一百萬兩逐步增加,每年二十萬,五年後達到二百萬兩。

而勃泥公司跟南洋公司卻有差別,它更像是歐人的殖民公司,目標是統治整個婆羅洲。不僅擁有組建軍隊的權利,更能以適合當地實情的方式組建管治機構。但同時國家也將伸手,在婆羅洲定居的華人,只要…有千人以上入籍英華,英華就將編組為一鄉,許其自建公局。

勃泥公司享有在婆羅洲一切礦產、田產和物產,前提自然是真能吃到嘴裡,此外當地工商稅權也全盤享受,只是要將海關權交予國家。為此勃泥公司蠶年要向國家繳納二十萬兩特許稅,並且逐年增加,五年後達到一百萬兩。

當然,這兩家公司,大東主依舊是皇帝陛下和安金枝為首的青田財團和廣州財團。

至於交椅計劃,則由通事館、樞密院和海軍聯合執行,預計跟法蘭西人和西班牙人的戰爭,將是這樁計劃的第一個環。南洋公司的事情好解決,僅僅只是盤子擴大,對來往廣南、暹羅等地的歐人商船徵收特許執照稅有些小麻煩,但這本就非歐人重點航線,即便不願意承受,也不會因這小利而翻臉。

勃泥公司則是白手起家,甚至鬱沒人敢於接手,李肆找來陳興華,劈頭就問:“勃泥公司的總司拾你,幹不幹?”陳興華一個哆嗦,好半天才勉強找到一個既可以是推脫,也可以是求助的理由:“婆羅洲土人勢眾,華人勢強,非有倚仗,怕難震懾……”李肆說:“我再拾你派一個勃泥總督,另外,你還可在陸軍中招募願去婆羅的官兵,薪餉國家先墊著,年底再還。軍械、彈藥可以向佛山買,火槍大炮隨意。”

有三江投費的一百萬兩銀子,以及李肆、安金枝乃至大鹽商沈家等人的一百萬兩銀子,勃泥公司的先期投資已經豐裕,再加上正規陸軍,以及陳興華熟悉南洋華人事務的根底,把握已經足夠。陳興華原本有心國中仕途,可操持勃泥公司,開疆拓土,誘惑力太大,他兩眼一閉,咬牙應下了。

接著他好奇地問,預定的勃泥總督是誰,李肆微笑道:“吳崖……”一股寒氣從陳興華腳底直衝頭頂,再想想婆羅洲上那眾多土人,以及零零散散聚不成合力的華人,他不得不承認,吳崖可是絕佳的總督人選。

拜別李肆,陳興華回到自己在黃埔所買的府邸,心中激動難抑。荷蘭人和不列顛人曾輕幾度嘗試在婆羅洲立足,都被當地土人和華人趕跑了。自己以天朝上國名義,下坐著銀山,手裡握著大軍,還有個號稱人頭珠簾的將軍撐腰,在婆羅洲開創一番事業,那該是指日可待。

“去找沿海各地船廠,買他們的大船!不,找海商去買,去借!暹羅和黃埔船廠都在忙海軍的單子,指望不上它們。”接著陳興華跳了起來,先得有船,才談得上拓荒。

繼去年交趾之後,英華